“去西郊!”
晏持带人赶到西郊的梧桐林,只见正中央的百年老树扎满了红绸,甚至惹眼。晏持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刚靠近时,却觉察出问题来:“把这树上的红绸摘下来,味道有问题。”
问事们听到命令,纷纷戴上口巾,径直飞向了梧桐树。
“这个脚印浅的应该是段娘子留下的。”钱铭指着一处脚印,“这附近虽然人少,但也有可能被人发现啊。”
晏持又拿出怀里的名单,快速地查阅了一番:“礼部现在应该放值了。”
钱铭想了想:“应该是吧。”
“走!见见礼部贾侍郎!”晏持直接骑马冲了出去。
两人一到贾府,门前的阍人见状想要拦住来势汹汹的晏持,只见晏持举起令牌:“大理寺查案,闲杂人等退后!”
门外的仆人纷纷退后,里面的家仆似乎察觉不对迅速跑了里院,未走进府内两步,就看见贾仲修身着官服而来。
“晏少卿来访,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贾仲修虽然来得急,但还是顾全了礼数。
“事急从权,还望贾侍郎包涵。”晏持也没有多说,“听闻贾侍郎在西郊有两处宅院,不知可否带我看看。”
贾仲修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但迅速恢复过来:“当然,”随后侧身对旁边人说道,“去取西郊的钥匙来。”
晏持拿到钥匙,丝毫不顾及贾仲修的脸面,立刻跟钱铭说道:“带人去查。”
钱铭应了声,便快马加鞭带着人离开。
“这么着急?”贾仲修也有些惊讶,“晏少卿不如来府内坐坐,这几日查案确实辛苦了。”
“恭敬不如从命。”晏持握了握腰间的刀,跟着贾仲修进了大堂。
和晏持想象的不同,贾仲修的家中装饰甚是简朴,庭院摆放的都是些普通的罗汉松,后院的假山也是普通石材搭建而成。进到大堂,桌椅板凳看上去都有些年岁,甚至上的茶也都是前两年的茶叶。
“贾侍郎真是清廉。”晏持看了看有一分缺口的茶杯,感叹道。
“为官者若过分奢靡,岂不苦了百姓。”贾仲修啜饮,感慨道。
“贾大人如此勤俭,但却经常出入月挽楼……”晏持喝茶时抬眸看向贾仲修,见他表情不变,才慢慢放下茶杯。
“近日月挽楼承办了浴佛节,贾某身为礼部侍郎,自然要去月挽楼勘察一番。”贾仲修解释道。
“那贾侍郎对月挽楼掌柜段留应该很有印象?”晏持追问。
贾仲修不急不躁地回答:“我平日多与常二娘打交道,段娘子倒是见过几面,但也只是聊了一下浴佛节的安排,少卿为何问起她了?”
“段留失踪了。”晏持回答,看着贾仲修装作惊讶的样子,心中不免烦闷。
“是吗?”贾仲修惊讶道,“段娘子为人善良,处事圆滑,怎么会出了事呢?”
“我只是说她失踪,侍郎怎么就断定她出事了呢?”晏持微微眯眼,想从贾仲修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贾仲修连忙补充:“大理寺在查的剥尸案闹得沸沸扬扬,贾某也略有耳闻,一时之间联想至此,实在是失礼。”
晏持还想问些什么,就看见钱铭进来冲他摇了摇头。
晏持抿嘴,而此时贾仲修笑着说道:“少卿可是误会了些什么?”
晏持刚想回答,就看见一仆人悄悄进来在贾仲修耳语片刻,只见贾仲修脸色微微一变,瞪了他一眼,才回头对晏持笑道:“晏少卿,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贾某还有些公务处理,就不招待您了。”
“钱铭,拿下他!”晏持指着那个仆人说道。
“晏少卿什么意思?”贾仲修见仆人被抓,有些恼怒,“为何抓我的人?”
“贾侍郎可闻到什么味道吗?”晏持反问,“月挽楼的段留酷爱熏香,熏香数日仍有余味,而她最喜欢在熏香内调些鲜花汁子。”
“那又如何?这人平日喜欢喝花酒,沾了一些熏香的气味有何不可?”贾仲修反驳道。
“可她调的鲜花不是别的,是从波斯引入的茉莉花。”晏持解释,“这天下怕没有几个女子用得起。”
贾仲修微微皱眉,但是很快便笑道:“既如此,少卿还是将他带回去查个清楚,免得耽误了——正事。”
“那是自然。”晏持咬牙回答,“走。”
“少卿还知道熏香的味道?”钱铭有些惊讶地小声问道。
“信口胡说的,那么重的熏香难免有问题。“晏持毫不在意,“随便诈一下他。”
“啊?”钱铭不可置信,但还是提醒道,“会不会找错人了?”
他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仆人,“他应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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