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里内乱未平,对外还要应对突如其来的流量旋涡。她已经将所有能做的事提前一格完成,但仍无法保证下一步不会突然崩盘。
连续几天下午,助理不断反馈:“有灯光组的人在问项目是不是要黄了,有两个服化说考虑跳去别的组,人家那边稳定,工资也没压。”
每次听到这些,程今都只能咬牙从预算缝隙里挤出点应急补贴,亲自去安抚:“剧组没事,很快会迎来热度爆点。再撑一阵,就好了。”
可她心里清楚,那些话更像是在哄小孩。没有实打实的银子到账,一切承诺听起来都像是空中楼阁。
这几天,她几乎马不停蹄地在“办公室—片场—后期会议室”三点间来回穿梭。靠着咖啡和意志力才勉强支撑住项目走形的边缘。
临时请辞的浪潮算是压了下去,但她知道,那只是暂时的。只要再遭遇一次失控的公关事件,或者某个投资节点断档,这个组就可能一哄而散。
她站在会议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映出自己面无血色的倒影,那一瞬,冷意仿佛从脚底爬上了脊背,一路窜到心口。
——她不是没想过放弃,但手中这局棋,还没输。她不允许现在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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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程今推门进来,准备确认次日拍摄事宜,却发现副导演段林还坐在桌前。
他没在看剧本,也不是调分镜,而是一堆项目进度表和演员档期文档,摊得乱七八糟,神情游离,手里翻着资料却明显心不在焉。
“段导,我需要明天的场地确认。”她语气尽量克制,不想挑起火药味。
段林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浮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嘲意:“你让我确认我就去确认?现在剧组都快散了,你还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程今胸口一紧,火气猛地涌上来,却还是强压下来:“剧不会散,我们只是遇到一点波折。”
她看着他,字字带压:“戏已经开拍了,你作为副导演,难道不该跟我一条心想办法?”
段林啪地合上资料,语气冷下来:“完工能不能完成我不知道。但这段时间你绕着我和杨导走,很多事都是你自己定的。还要我真心配合?”
他嗤笑一声,“你先保得住这支烂队伍再说吧。”
说完,他抱起一摞资料,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只留下程今站在原地,脸色冷得像霜。
她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在心里落下一句判断:
段林,可能已经不打算跟这部戏站在一起。
是外面有人跟他接触?还是他自己彻底失了信心?无论哪个答案,都足够让人焦虑。
他的位置太关键,轻易换人只会引发更大混乱。她必须先稳住。
第二天下午,片场再度传出风声。
微信群里,有人假借“知情人”身份发言:“听说投资方下周就要撤资了,有本事的赶紧找下家,不然晚了连补偿都没有。”
真真假假的截图满天飞,有人开始动摇,有人开始观望,也有人开始偷偷投简历。
群聊里声音混乱,有人发语音控诉:“半夜拍戏拍成病都没人管,那我们留下图什么?”
也有人默默刷着聊天记录,等待程今发声,可她那时正赶着去导演那边处理突发状况。
刘倩第一时间冲到她跟前,脸都急红了:“姐,乱了!群里炸了,大家都慌了,你得赶紧出声明稳一稳!”
程今一边翻看手机,一边冷冷道:“出什么?我们上次那份声明发完,被人截图笑了整整一天。”
她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现在再放空话,只会更打脸。”
刘倩急得团团转:“可要不澄清点什么,大家会觉得默认了……我们连后路都没。”
程今深吸一口气,强行把浮躁压下:“我知道。但靠声明没用。”
她声音哑哑的,“我们只能硬扛,找办法在最短时间里做点实事,让他们看到,我们还撑得住。”
到了晚上七点,又一记重击袭来。
导演杨学宁气冲冲闯进休息室,一脚踹开门:“段林发疯了?在微信群放话劝大家散伙?”
原来,有人截了段林在小群里的发言截图传给杨导:
“这项目我看悬了,各位趁早另谋出路吧,免得被拖下水。”
杨学宁怒不可遏,甩下手里的剧本,指着门口:“他人呢?给我叫过来!”
段林倒是来了,面不改色,语气冷得像冰:“我只是说了点实话。你们要真聪明,就该早点抽身。”
“你别想把这个组弄散!”杨导气得发抖,一步上前,“段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做的,正是你们不敢承认的。”段林冷笑,“这戏要死了,你们还搅和什么?”
程今闻讯赶来,刚进门,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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