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钟情

爽歪歪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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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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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丛在副驾犹豫再三开口:“学长你吃冰激凌吗?前面两个红绿灯的文明路小巷子有家冰激凌店。”

    “烧烤和冰激凌你会不会肠胃受不了?”钟引天侧头看了她一眼,勾起嘴角。

    这家装潢浪漫的冰激凌店临着的是一条石板人行道和小路,车停在路边,路灯的光线不那么明亮,严丛和钟引天没有上车,坐在店门口的长椅上望着街道吃甜筒。

    “你喜欢的小店都挺不错的。”

    “那是。”严丛得意地朝他挑眉。

    “后台咱们和七喜的合照你抽空传给我。”他好像很认真地在吃甜筒,东一句西一句的,想到哪说到哪。

    “把循姐P得美美的再发你。”

    他没看她,侧过头笑了。严丛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没好意思承认,只瞪了他一眼又扭头啃甜筒。

    车停在一条熟悉的路边,这个点营业的好吃的不多,严丛心想目的地应该就是几步开外的莽姐烧烤,她和乐冬倪仁姗是常客。钟引天果然引她到了这家烧烤店的里间坐下。

    这两位熟客冷不丁换了个组合来,老板愣了愣才打招呼。她叫不出他们俩的名字,但十多年了,从学生吃到大姑娘大小伙子,她同钟引天还有严丛熟络得不得了。

    刚刚和路灯一样昏黄黯淡的氛围似乎随着光线的明亮消失了。她发现和他认真聊工作她完全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在意挽起袖子撸串的形象。两人都开了车,喝的橙汁,没聊两句,两人一起盯着橙汁,带笑的两双眼睛再抬眼交汇视线就都自觉卷起了衬衫袖子,招手叫来几瓶啤酒。

    一开始说起演出两人都是欢声笑语,后来说起她为什么回国,说起他在挪威和祖国之间的选择,小桌上更多的是沉默。

    当然不能说是不欢而散,反而今夜后半场艰涩的聊天让彼此从雾气里走了出来。尤其是严丛,她当初从德累斯顿回国,让她在业界至今都像个谜。之前他们有意无意,从未聊到这两个贸然提及有些冒昧的敏感话题。开口前的沉默和犹疑是严丛这种乐天派的慎重,回国的原因她鲜少提及,在钟引天面前却觉得他一定能明白,想把过去都说给他听。

    钟引天没揣测过严丛回国的原因,但听她亲耳告诉自己之后他只觉得,原来如此,本该如此。眼前这个一身才气却把傲气收敛到无形的天才指挥,少年时的意气也是沉默无声,这么多年音乐圈子里从没流传过她回国的真正原因,让同行们连猜测都无所依凭。

    至于钟引天,严丛没想过钟引天原来经常有不公开的回国行程,即使两人的圈子重重叠叠,严丛也无从知晓钟引天真实的生活方式。她今天才知钟引天因为演出和商务,其实在国内的时间也不少,实在忙碌的时候每周都会有回国的行程。于是在饭桌上震惊道:奥斯陆到A市有直飞,可也不是这么个飞法啊学长!

    钟引天到会展中心门口和严丛一起把钥匙交给代驾,钟引天自然不放心分头走,又和严丛一起坐到了后排,到了严丛小区停车场才换回自己的车。又等到她发消息说到家了才让代驾发动车子离开。

    第二天钟引天就飞回了奥斯陆上课,他在学院的课很松散,但恰巧第二天排了重要的大师课,千般不舍也只能咽下,孤零零回了挪威。

    接下来的日子又拨回了正轨,钟引天像是某个单元回合,单元故事结束后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说起来乐团的哪次演出不是这样呢?合作嘉宾便如同投湖的石子,演出结束就是江湖再见了,只是大家都还在圈子里,辗转奔徙,”再见“总是有期,钟引天也一样。严丛是个知足的人,愉快的合作结束了,怅然若失的感觉只延续了一天,就被接踵而来的工作安排淹没。

    转眼到了9月,阴雨绵绵的奥斯陆突然在月初的一个周末迎来了晴天,钟引天出门看到这么好的天气,随手拍了一张马路。严丛隔了一小时刷到了这张图,在尚还炎热的A市,严丛却从照片里看到了奥斯陆暖烘烘的阳光。她点了个赞,不知道说什么,就把手机一扔接着和乐冬带排练。错过了钟引天下一秒发过来的消息。

    一曲毕,严丛拿到手机发现有一条半小时前的消息,他问她计划哪天到芝加哥,他可能在她演出前要在芝加哥逗留几天,或许可以在那里请她吃顿饭。

    但那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严丛想到这里,嘴角扬起来告诉他,她大约是提前一周到。

    乐冬绕过一众叔叔阿姨,凑过来悄悄问她:“人人,笑什么呢?”

    “学长问我什么时候到芝加哥。”严丛眨巴眨巴眼睛告诉乐冬。

    “嗯?你俩现在挺熟的嘛。不过咱合唱团里可不少叔叔阿姨惦记着你学长呢,没事儿不要提起他,嘘。”

    乐冬说得没错,算算日子,钟引天也是时候会和其他叔叔阿姨们手里的优质资源一同被提及。大家虽说有着成就美好姻缘的热情,但彼此都默契地拿腔拿调,此类热心肠都会隔一阵子统一讨论。

    一旁的宋姨仿佛接收到了两人的脑电波,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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