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悲剧发生……
阿暮一人拿着纸伞,走在恶臭难闻,老鼠过街的巷子内,阿暮抿着嘴唇,闻着怀里散发着肉包的芬香,脸上带笑地走进家中,喊道:
“爹娘——我回来了!!”
他走到厅堂内,收起油纸伞放在门外,就看见爹娘都沉着脸,每人手里都握着锋利的菜刀。
阿暮瞳孔一瞬的害怕但强装淡定地问:“爹娘,今日你们是要去做什么吗?”
“....”
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压抑昏暗的屋内,目光忧色地怀疑自己是哪里做错了的心想:“肉包,都给他们!就会高兴了!”
他拿出怀中的肉包,走去将包子各放在他们手肘旁的桌上,笑言道:“爹娘你们吃!我吃过了,那个叔叔很好!多给了我一个!”
“爹?”
...
“娘?”
....
阿暮有些摸不着头脑地一再思索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不该说“好人”二字,爹娘怎么可能信,可他愚笨一时间神色紧张,眸前起了薄薄的水雾。
“为何要向着我们?一定要委屈自己?”
娘突然开口,那声音的冷漠到骨髓打颤,让阿暮害怕的后退了一步,目光对上娘那不带任何情绪,森冷的注视着自己,他一时声音哆嗦,结结巴巴地解释:
“娘!你们不也是,苦了自己,让我好吗?”
“我知道...一直知道!您们为了我能活下去遮遮掩掩,拼尽全力让我作恶,可...娘,我做不到!”
阿暮眼泪滚烫的颗颗落下,他双膝跪地:“我喜欢太阳,我不喜欢像今日这般电闪雷鸣,爹娘,我能吃苦,我能进入云端活着出来!即使活不了,我也不能事事成了您们的负担!”
“我想娘第一次见我时的喜悦,想爹....见我开口说话时的喜悦,想你们不要再为了我....”
“原来你都知道啊?”
阿暮爹突然起身,提着菜刀,气势汹汹地将菜刀一手扔到他的身旁,发狠道:“明白人,都该知道要怎么做,这世道不存在善!那你也将不存在!!”
“是我的错!教出个白净的人,连肉包都不愿吃!反而给了我们——!”爹一手将肉包捏的稀巴烂扔到男孩脑袋上,回过头朝坐着的妻子喊道:
“孩子他娘!今日正好雨天雷霆,谁都不知道我们杀了他。杀了他我们就能快活了!你想要孩子,我们可以再生!”
“但这种孩子,不该存在这世上!”
爹那憎恨,厌恶的话语,就像天空雷鸣,震的阿暮心中撕裂。
阿暮的目光试图在爹身上找到爱自己的表现或是一点点的掩藏,可对上的是爹那陌生痛怀的双眼。他嗓子酸涩到发不出一丝声响,发颤的瞳孔看向娘握紧了菜刀,缓缓起身,滚滚热泪夺眶而出。
“爹娘护我七年,我的双手仍然干净……”
“如果此时能让爹娘无碍,能平平安安过一生,我这废物离开,有又何妨……”
他闭上眼,向他们重重的磕头,等待着菜刀砍下结束自己的生命,还给他们全新的人生!
突然!
爹一手拎起头发,将阿暮高高拎起,反手掐住脖颈,血丝布满棕色瞳孔倒映出毫无挣扎的儿子,直到一刀正刺入胸口,窒息感和皮开肉绽,鲜血如红线划过湿漉漉的衣衫。
慢慢的变冷,慢慢的失去意识,在四肢无感时,却有一双冰冷的手缓慢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隐约感觉握住了什么,直到片刻,血腥味变得更加浓厚。
脑海里,最后停留的也在血浓中模糊的听到一句:“杀了,就能活下去了。”
雷霆轰天,风雨交加,厅堂内的二老嘴角上扬,连连苦笑:
“他是好孩子,但这天道!这世道处处相逼!什么洗礼!丧礼成了什么!婚嫁又成了什么你们可知道!”
“在这世界重新回来的时候,在妖族接手的那刻,在已罪判定,善不留的定义下,这世间根本容不下阿暮这般!”
阿暮父亲接过妻子手里的菜刀,朝他们步步紧逼,身上的戾气重到雨水落过时皆成了血。
阿暮母亲回头看着桌上沾上血的包子,闭眼欲绝地发颤:“只要我儿能有一丝生机,在杀人又有何妨呢?”
阿暮父亲直朝苏回司挥砍无数次刀,水镜被砍穿的四分五裂,眼看抵御不住,苏回司双手指尖和拇指指尖并和,形如三角,对插而入,分雷霆骤现,雨水凝结成冰,分画镜圆盘。
苏回司喊道:“阿初!”
身后的温初,一脚踏出,一指打响火焰点燃,一瞬到二老身后,持火的右手掌心朝下,如下棋般对着在眼中形如戾气的魂魄重而轻的落下那株火苗:
“芒火源滞,血柔止之,驱祟还生,万丈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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