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灵凝台,高尺望苍月!”
菜刀砍断圆圈,苏回司迅速的双指汇聚两团灵犀,一指掠过刀刃锋芒,点触在二老额间。
漆黑之地,雨水点地间生出漫野的嫩草鲜花,随着风的轨迹舞动着娇嫩的枝身,白礼霄手指向无尽的前方:
“一切的一切,或是梦或是真实,或是在经历一次,你身上的罪或无罪,皆在尽头得以抉择。”
阿暮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好。”便捧着手中的灯烛,穿过各式各样色彩斑斓的花丛,脚踩断不知多少束鲜花的地面,直至前方有一株散发金色波光的薰衣草正对上他前进的道路。
阿暮捂着手中火,毫不犹豫的踩踏了过去,踏过了新生,迈上了阶阶出现直达墨色天空,以四方齐聚铸成了天梯。
白礼霄带上腰间的傩面,一手持青铃法器,在茫茫花海中转动身姿,舞动青铃,数道花芯制成的人影环环围绕在阶梯下端,抬铃指天,全数仰望着阿暮的身影。
“轮回。”
“从不济任何因果,由缘到死亡。”
“世间只为你谱写了唯一一条路,那便是死亡。”
阿暮步步爬上一千花梯,却未料到的前方屏障,一头撞了上去,失去平衡的他连连踉跄的滚落到九百九十六道阶梯时,抽出左手,一手握住天梯的边边角角才停下滚落到后头的危机,他有些使不上力气的爬起来,平静的目光有了丝着急的观察手里的灯烛,看火还在,死寂的地神色有了丝笑意。
“我很快,就能带他们回来——”
阿暮就形如木人,破碎的内心占据了封闭的大脑。
他执着的爬上去,用自身破开那道屏障!直到屏障被他拉扯得破开时,耳畔却传来了婴儿啼哭的声音和虚弱却伴有喜悦地声音响起:“孩子....我的孩子....”
……
“你媳妇给您啊——生了个男娃娃!!可喜可贺啊!”
男子慌张的奔跑,一声哭腔:“媳妇受苦了!受苦了——!!”
“瞧你那样,以后我们的孩儿,可不能像你一样哭哭啼啼的~”
天现鸟群,彩云相伴间飘落无数朵月下香,直至一朵月下香落进烛火燃烧,阿暮目光聚神,见着满阶是母亲最爱的花,心里涌动的酸涩与伤怀:
“娘……”
他梗塞地伸出发抖的手,一朵朵拾起,直到一千二百二十一阶梯,怀里抱满了二百一十朵月下香,他迈出踏上二十二时,怀里的花就像流沙逃离了。
阿暮眼神慌乱,渴望又笨拙的微张嘴巴喘着气,眼泪愈发的布满早已红的发烫的眼眶中。
“没有了....都不在了,那是娘....喜欢的花。”
“....嗯,那是你娘喜欢的花。”
突然一朵花出现在波澜泪水的视野中,阿暮猛的抬头,带朦胧的泪珠夺眶而出,才真正的看清和认定了眼前的人,是爹。
真的是爹!
爹束发风发,麻衣飘逸不失风采,眉眼书香不失气概地凝望着呆愣又重复的喊着“爹”。
爹弯下腰,将月下香放到他的脑袋上,乐道:“阿暮!你娘就在前面,我也会在前方等你。”
“爹!!”
阿暮撕心裂肺,眼泪不争气的划过微红的脸颊,他想要抓住爹的手,却如风来过,却是空。
他赶紧用袖子使劲擦脸上眼角的泪水,步伐不再沉重的向着前方跑去,用出全力呼喊道:
“娘——!!!”
光辉被乌云掩盖,一千九百九十九台阶上,阿暮的娘亲听到那响彻天际,掺加着思念与伤怀地声响,娘亲右手握紧匕首,扬起笑容地望向伸出双手接住那位跑来见她,气喘吁吁,差些跌倒的孩子。
娘亲:“我们的阿暮,受苦了…
娘目光发颤地打量着眼前的孩子,即使被日光沐浴,却仍然盖不住那游丝的死气。
阿暮看到娘神色忧伤,才发觉自己被娘看出了什么,他立马洋溢笑容地握住母亲的手,却看见手里握着的匕首,是五岁时母亲送的礼物,他一晃间有些笑容僵硬,但很快调整回来地笑言道:
“娘!我就是累了,其他的都没有....”
“我看见爹娘,我就不累了,我就很开心!非常开心!!”
他吸着难掩酸涩的鼻子,可殊不知在娘眼中,心更是无法难言的痛,她看着日光落下,月圆升起,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将匕首递给阿暮手中,认真地叮嘱道:
“什么事情都能过去,阿暮,我的孩子....这世道从来不会因任何痛苦而停留当下或者过往为数不多的喜乐。”
“戏台会散,但会再续,悲痛会过,但已然是痕迹。”
“我怕穷途末路,我怕...护不下唯一的孩子,我的一块心头肉啊!娘啊只能狠下心,让你去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我是你娘,只会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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