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早约好的向导举着接机牌等候，四人拖着行李坐上开往酒店的商务车。
挡风玻璃外的路灯次第亮起，在雪地上投下细碎光斑。
郑允恩自然地将林挽圈在怀里，对方往羊绒大衣里缩了缩："好冷，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冷的天气。"
指尖触到林挽发凉的耳垂，郑允恩轻刮她鼻尖："某人收拾行李时还说''''多带两件薄毛衣就行''''？"
"郑老师我知道错了！"林挽整个人埋进暖意里。
前排的江璃突然转身，手机镜头对准后排："郑老师这是在带幼儿园小朋友？"
"我才不是小孩！我还有几个月就满二十一了！"林挽瞪圆眼睛反驳。
郑允恩捏了捏她后颈："带小孩也挺好。"
"那也还有几个月才21呀~"江璃笑到晃肩。
林挽气鼓鼓别过脸，却被郑允恩扳回下巴："好啦，别逗我们家小朋友。"
"郑老师也把我当成小孩看待吗？"林挽仰头，睫毛扫过对方掌心。
郑允恩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没有，当爱人看待。"
前排的苏砚轻咳一声，握着导航的手顿了顿："没想郑老师也会说这种话？"
郑允恩替林挽掖好围巾，窗外的雪粒子撞在车窗上，发出细碎声响："想说便说。"
林挽和郑允恩、江璃、苏砚拖着行李走进酒店大堂。
暖气一吹，林挽赶紧把冻僵的手揣进兜里。
正排队办入住呢，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顾夏阳！我真没那么冷！”陈子禾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
林挽抬头一看，就见陈子禾坐在沙发上，围巾歪歪扭扭挂在脖子上。
顾夏阳蹲在她面前，正认真地把围巾重新绕整齐。
“你刚才在外面打喷嚏了，别嘴硬。”顾夏阳把围巾系成个宽松的结，顺手把陈子禾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子禾！”林挽冲那边挥手。
陈子禾猛地转头，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啊？挽挽！你们怎么在这儿？”
她又看到苏砚、江璃和郑允恩，小跑着凑过来，“师父！江璃姐！郑老师！来北海道玩也不提前说声？”
“就是想给你个惊喜！”江璃晃了晃手机，“我们连机票都是前天才订的！”
陈子禾撇着嘴不信：“惊喜？我看是惊吓！你们怎么知道我住这家酒店的？”
苏砚把行李箱往前推了推，说：“真不是故意瞒着你，我们本来定的别家，结果临时出问题，就改到这儿了。”
郑允恩看了眼两人身上的厚外套，问：“你们这会儿要出去？”
“对啊，打算去找家店吃晚饭。”顾夏阳扬了扬手机里的美食推荐，“找了好几家评价高的店。”
“那正好，等我们放个行李，一起呗？”苏砚接过前台递来的房卡，分给郑允恩一张，“我知道附近有家烤肉特别地道。”
陈子禾一把搂住林挽的胳膊，假装生气：“你最过分！来也不告诉我，我还想着明天给你发北海道的雪景照片呢！”
林挽笑着求饶：“错了错了！晚上请你吃烤肉赔罪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陈子禾松开手，“那你们快点，我都要饿扁了！”
大堂里暖气融融，两拨人说笑着往电梯走。
玻璃窗外的雪下得更密了，但谁都没注意到，因为大家都在商量着等会儿吃什么。
不一会儿，林挽与郑允恩并肩坐在酒店前台大厅沙发上。
中央空调送来的暖风裹着雪松香，林挽缩了缩脖子，却被郑允恩眼疾手快按住肩膀。
"领口歪了。"带着体温的指尖拂过羊绒围巾，轻柔地替她理出漂亮的褶皱。
陈子禾"啪"地在两人中间坐下，手机相册划得飞快："快看这张！凌晨三点蹲的断桥残雪，还有这张逆光人像，绝了！"
林挽凑近屏幕，雪花在照片里凝成细碎的钻石。
却在余光里瞥见郑允恩正垂眸替她掖围巾边角，动作自然得像是重复过千百遍。
电梯叮咚轻响，苏砚和江璃终于现身。
陈子禾立刻跳起来叉腰："祖宗！你们怎么这么慢？"
江璃耳尖泛红，绞着苏砚西装袖口不说话。
苏砚推了推眼镜："刚才在处理事情。"
林挽眼尖，看见江璃唇釉边缘晕开的淡红，和苏砚领口若有若无的绯色。
"懂了懂了！"陈子禾突然怪叫，冲江璃挤眉弄眼，"下次记得补妆啊我的姐！"
江璃追着要打，苏砚眼疾手快拦住，耳尖却也泛起薄红。
最终六人敲定去吃烤肉。
酒店外两辆保时捷静静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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