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恕罪……”顾若鹄声音细若蚊蝇。
裴夏却已无心理会,径直走到殿中央抱拳行礼:“父皇、母后,诸位大人,吾突有要事需处理,恕不能久陪。愿诸位尽兴畅饮,莫负良辰。”
不待回应,他转身离去,玄色锦袍翻卷如云,挺拔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只余满堂宾客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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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如盘,高悬于苍穹之上。
一座荒废已久的宫殿隐匿在深宫角落,杂草丛生,檐角破损。月光自窗棂的裂隙间倾泻而下,在床榻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银发青年斜倚床头,衣襟半敞,锦裘滑落,露出瓷白的肌肤与精致的锁骨。九条狐尾无力地垂落,宛如银缎铺陈。
他的四肢被锁链禁锢,冰冷的金属在肌肤上勒出浅淡红痕,衬得那抹脆弱愈发惊心动魄。
南禹的意识逐渐回笼。
热……好热……
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烈火灼烧,他下意识想开口讨水,却发现嘴里被塞了异物,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唔……”
“呦,小美人醒了。”一道沙哑如砂纸摩擦的声音骤然响起。
南禹艰难抬眸,对上一张狰狞可怖的脸。
来人佝偻着背,乱发如枯草般纠缠,衣衫褴褛,裸露的皮肤上布满污垢与疤痕。他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浑浊的眼珠在南禹身上肆意游移。
“唔唔!”
南禹瞳孔骤缩,本能地向后缩去,锁链哗啦作响。
“嘿嘿,别怕……”男人粗糙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触感黏腻如蛞蝓爬行,“也不知是哪位贵人发善心,竟将你这样的极品赏给我。”
妖力……用不了?
南禹试图挣扎,却绝望地发现,这些锁链,全是锁妖链。
男人听着铁链碰撞的清脆声响,陶醉地眯起眼,仿佛在欣赏什么天籁。
“急什么?”他俯身,腥臭的呼吸喷在南禹耳畔,“放心,我虽不能人道,但有的是法子让你……欲仙.欲死。”
说罢,他从床底拖出一个木箱。
箱盖掀开的瞬间,南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与yin器,形状狰狞,尺寸骇人。
“唔!”南禹呜咽一声,剧烈摇头,拼命向后蜷缩,却被男人一把攥住脚踝,硬生生拖回。
“躲什么?”男人狞笑,从箱底抽出一根白蜡,“先来点开胃小菜好了……”
火折子擦亮,幽蓝的火苗添舐蜡芯。
滚烫的蜡油在顶端凝聚,摇摇欲坠。
看到男人将白蜡伸到自己面前,南禹呼吸停滞,恐惧如潮水般淹没理智。
不要……不要……
谁来……救救他……
在极度的惊惶中,他的小指颤抖着勾住腕间的姻缘线,狠狠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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