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母亲,她在家里,她好严重,救救她!”齐以渔着急地抓住了老郎中地手臂,将他往外拉。
“等等等等,我去拿药箱!”
……
女人还是死了,在齐以渔背着老郎中跑到家里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呼吸。
老郎中那头还慨叹齐以渔一个半大点的小孩能背着他狂奔,转头又摸上了一个死人的脉。
“这……”
老郎中看着齐以渔跪在女人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心中反而不安。
他做郎中做了大半辈子,见多了生离死别。那种哭天抢地的还好说,最怕的就是这种一声不吭的,这种人一般都会随着死者去了。
“孩子啊,你母亲临终前说过什么吗?比如想看什么花啊草啊,或者想去哪里看看。或许那是她的遗愿呢?替她完成遗愿吧。”
他这样说,是为了让齐以渔的生活重新有一个目标,心如死灰的人最是可怕,那种人会寻死的。
他也蹲在地上,也没顾念自己这个身板,就陪着齐以渔待着。他看见男孩的冷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像是真的想起了什么。
临终的话?有啊。
养母临终前还念着那个名字。
阿云。
那不是别人,正是养父,养父叫齐云。
“你说的是真的吗……”
齐以渔看向老郎中,眼中没有一毫温度。
“是真的啊,你母亲临终的话就是她还惦念的东西,你要替她去完成啊。”
男孩听了这句话点了点头,沉默着走出了家门。
“外面还下着雨,你去哪!”
老郎中想要站起身去拦,只听一声脆响,他的腰闪了。
啊呀呀……他捂着腰跪在地上。也不知道今日遭了什么孽呦,他想着,腰更疼了。
……
“哥,雨下大了。”
卫堂漤伸手去接石洞外的雨水,又将它们尽数甩在空中。
“是啊。”卫焉澜靠在墙上,看向外面,“本来还想亲自去看一出好戏呢。”
“什么好戏?”卫堂漤跑到卫焉澜的旁边坐下:“和什么有关?”
“你不知道也好。”卫焉澜往旁边挪了挪,离卫堂漤远了些。
卫堂漤不是第一回见他这样了,总喜欢打哑谜。他没再追问,就算问了也是没有结果的。哼了一声便也作罢,不愿多想,闭上眼养神。
外面的大雨如注,一整座大山探不到活物的生息。
卫焉澜看着那雨丝,又想起小妖的面容。
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自己送他的这个礼物呢,不知道他如今在何处。
“我亲眼见过老齐家媳妇和老王头厮混在一起了。”
稚童又重复了一遍,朝着面前长着犄角的大哥哥伸出手。
“真乖。”
卫焉澜一边笑着一边将果脯塞入了稚童手心。
“就这样说就好,去人多的地方说知道吗?这些都是你的。”
裹着糖衣的果脯摆在眼前,稚童激动地连连拍手。
“我亲眼见过老齐家媳妇和老王头厮混在一起了!我亲眼见过老齐家媳妇和老王头厮混在一起了!”
小孩的声音稚嫩而尖锐,极具穿透力。
“对,就是这样,去吧。”卫焉澜将果脯递给小孩,摸着他的脑袋又看着他朝人堆里跑去。
卫焉澜笑着站在一片绿荫里,阳光照在叶面却没照在他的身上。
童言无忌嘛,童言无忌。
他心满意足地转身,走入了身后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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