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拉猛的站起来,扭头四处看,掩嘴咳嗽几声。他晃晃脑袋,明明没有风,但却觉得狂风在作祟,搅得他脑袋七荤八素的。
月潋嗤笑,他想雄虫不愧是雄虫,不管哪只雄虫都是一个样的,惯会蛊惑虫,特别是好样貌的雄虫。
可当灭灭维维抬头看向他,视线轻轻落在他身上,似在非在,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在其它地方。
不一样,还是不一样的啊。月潋有些理解越西虔的迷茫,他心中迁怒的恶意化作浅浅的水洼,心脏浸在里面,注水、发胀。
在这样若有若无的目光中,月潋原本要说出口的“恶心”二字,在舌尖上滚了几圈,横纹肌发力,舌尖卷起,又咽回咽喉。
“……放心吧,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里面的虫都没事,我只是烧掉了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该死的也没死,对我来说,他们活着的价值大于他们死了。”
月潋满眼复杂,语气恹恹的。算不上瘦弱的军雌,长年坐在轮椅上,到底是缠上了病气,利剑般的气质也弱化了几分。
“……说说吧,你是怎么发现塞西拉的,怎么察觉到我们的计划的。”
[系统,为什么你把那线修好了我也不能流畅的说虫族语言啊,有没有语音包,一键速通虫族语的那种啊?]
[别想了,这种堪称作弊的东西规则怎么会允许使用,你只有学,苦学,往死里学才行。]
46389苦愁深怨,好恨自己啊,为什么要犯错,害得宿主不能从头学虫族语。
灭灭维维叹口气,心里再崩溃也有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撑着。他从兜里掏出小本子和笔,埋头狂写。
灭灭维维把本子推向月潋,月潋低头,上面写着:‘有天晚上我看见了信号弹,我猜过不了多久肯定会发生什么,我一直准备着。’
‘病院里,只有塞西拉会坚持给我送超难吃的营养饭,其他虫总会送酸酸甜甜的饭。’
‘其实也不太确定是不是他,不过是刚才在火场里,他拽我胳膊的动作让我觉得很熟悉而已。’
月潋挑眉,把本子推回去,示意他接着写。
‘我右胳膊上缺了块肉,整个精神病院里只有塞西拉知道。他下意识拽我胳膊,却在碰到我之前改变抓的位置。’
[天啊!缺了块肉,这是怎么回事啊!]
46389大惊,它在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出了差错,让宿主莫名受伤。
[我也不知道,我以前胳膊是绝对没问题的。塞西拉把我从窗台上拽下来那会我只觉得他劲儿真大,骨头都给我捏痛了。]
[那天晚上,半夜胳膊一股钻心痛,我才发现胳膊靠近肩膀那处缺了块肉。我还以为塞西拉生气了才用那么大劲,结果纯是少了块肉。]
灭灭维维一出场就穿的长袖,再加上是雄虫,他不愿意,别虫也不会强行扒了他衣服去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伤。
更何况他本就是被逮进精神病院的,入院体检是一项也没做。
虽然灭灭维维早就发现右胳膊上缠着的绷带,但缺口正好在胳膊背面,靠近腋下那块。
他没摸着过那缺口,也解不开那缠得紧的绷带。
绷带像长在胳膊上的一层皮,他怎么都扒不开。灭灭维维不是个讲究的家伙,扒不开他就不管,反正不影响生活。
不过还好病服是长袖,帮他减少了不少麻烦。灭灭维维卷起衣袖,举起胳膊给月果一看。
灰白的肤色不晃眼,绷带像胶带一样紧紧黏住胳膊,一片白的绷带衬得灭灭维维的肤色更暗淡。
月潋不明白眼前这只雄虫,肤色怎么可以像死尸一样冰冷,又像墙粉一样灰旧。
明明是备受优待的雄虫,生活顺遂,不愁吃穿,皮肤却呈现出不健康的状态。
他的心和身体必定有一方在衰竭。月潋突然失去了和他交谈的欲望,挥挥手,叫灭灭维维出去。
月潋注视灭灭维维的背影,目光沉沉。他想灭灭维维,不过是个将死的家伙,不管他知道什么,都将和他一起,慢慢步入泥下。
“那天晚上,你找借口放了个信号弹,是专门放给他看的吧。”
“你还真是信任他,算准了他那天一定会看见吗?”
月潋收回视线,指尖敲点桌面。轻飘飘的开口:“怎么不跟在他身后了,不怕他出事吗。”
塞西拉把伪装卸了下来,变回他原本的模样。
高高壮壮的雌虫立在帐篷门帘处,眉毛皱在一起,纠结地说:“月潋,我知道你讨厌雄虫,但你刚才也感觉得到,他和一般雄虫不一样,别针对他了。”
月潋眼帘低垂,遮住眼眸中的情绪。塞西拉见他这副样子,有点着急地继续说:“……是!那天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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