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玻璃墙横跨马路,巨型的公司logo悬浮在天空,众多互联网公司巨头齐聚在这里。早上十点,马路上一群行人急匆匆走过,生怕再晚一些就赶不上公司打卡。
应寒穿着一身黑色卫衣与牛仔裤,一手拿着手机听着电话,像条鱼似的穿梭在人群之中。
“我说祖宗,你到底在干嘛?这大会都快开始了,你人呢?”
手机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怒吼,应寒被震得耳朵一疼,稍稍把手机离耳朵远了些:
“在路上在路上,正和众大厂打工人一起向伟大的科技世界进军呢。你别急,我肯定能赶上。”
“不是,什么大厂打工人?”任平洲听到后更是绝望:“你可别告诉我好好一个游戏公司的峰会,你是坐地铁到西二旗然后再坐人公司专门的班车过来的。不对啊,你也不是人大厂员工,你哪有班车坐?”
应寒没有立刻回答他。他把手机夹在手掌与车把手之间,身子往前低下去,看上去像只矫健的豹子。他加快了骑行的速度,最终干脆利落地把车一停,拎着黑色的电脑包,给保安看了眼邀请函,继续快步往楼内赶。
春风吹乱他的头发,露出应寒年轻锋利的眉眼。他重新把手机贴到耳朵边,大步往里走,走得很快,气息却很稳,语气还有些懒洋洋:
“已经到楼下了,take it easy啊老任,又不是要去纳斯达克敲钟。”
“敲你个头啊我敲,”任平洲刚和身边的老总言笑晏晏地寒暄完,转头就表情崩坏地继续对着手机那头轰炸:
“还有脸提敲钟,今天是多少大公司过来开世界大会的日子,咱就一个小破游,找水军在网上宣传我都没钱,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你说你怎么还去挤地铁了?”
“真不当回事啊?”
“哪能啊,我不至于那么不像话。”应寒接过提前让人跑腿送来的西装,拎着包继续往电梯口赶。好不容易挤进电梯,看着缓缓上升的“7”号键,悄悄舒了口气。
他昨天为了拉投资,和一堆老油条喝酒喝到半夜,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临近天亮的时候,又被胃疼折腾醒,最后实在忍不住,惦记着今天还有个世界大会,叫了个跑腿帮自己送西装,又拎着电脑打车去了医院。
等到挂完水后天已经彻底亮了,考虑到堵车,应寒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骑着车去了科技园。
他年纪还轻,24岁的年纪,哪怕是为了热爱心甘情愿做游戏创业,也没有把自己动不动就折腾进医院治胃病的必要。应寒这么拼命,归根结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出身不好,穷。
“我就知道,”任平洲作为年长应寒十岁的大哥,知道他到了,也放下心来,缓和了说话的语气,终于有闲心来逗他:
“今天这大好的日子,你不来肯定也是不甘心,靠着您那张脸和那张嘴,指不定就能结交哪位天使给咱们小公司注入笔投资。我跟你说,人沈时明今天也来了,刚刚还和人猫厂的高管聊得正欢。你一会看到他,记得维持住咱总裁的风度哈。”
他这句叮嘱看似突兀,其实很有必要。
应寒家境不好,从贵州的小山村一路打拼,好不容易来到北京读了个名牌大学,本科期间打工兼职就没停过。等到他到了毕业的年纪,还没等孝顺父母多久,二老就双双遇上了车祸驾鹤西去了。等到他料理完父母的丧事,回到北京,第一句话,就是“我得从头活一遍了。”
随后应寒就有了创业的念头,拉上极为志同道合的伙伴,没日没夜拼了命才把小工作室做到了公司的规模,公司名刚注册成,叫【树边云】,应寒就喜提了一个胃溃疡。
他倒是没觉得自己可怜,只是想再爬得高一点,再高一点。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游戏圈就是出来一个沈时明,像是天生和他犯冲。
应寒今天发布了什么游戏文案,沈时明第二天就得用官号转发嘲讽。
应寒今天上线什么新角色,沈时明第二天也得大张旗鼓跟着来上线。尽管他们当时在做的,一个是乙女类游戏的帅气外交官,一个是竞技类的双锤小萝莉。
应寒今天拉投资再度失败带着胃痛回家,转身就听说沈时明手底下某游戏流水再难看,却引得一位神秘大佬再度给他填了不少钱。
......
“应寒,这儿呢。”
率先注意到应寒进会场的任平洲对着门口微微招了下手,打了声招呼。他的声量不大不小,倒是直接把会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到应寒的身上。一时间所有人都把静静地看着走进门口的年轻男人。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沈知微。
应寒穿着一身剪裁得当的褐色西装慢慢往会场里走,遇上相识的老总便微微点头,笑着和人家打着招呼。他的发丝微微凌乱,领口也微微敞开,倒是不显得邋遢,只有一种独属于年轻人的俊美。
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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