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元的卷子？”
这下贵妃也来了兴致，将张烨元的卷子抽了出来。
陛下接过其他三人的卷子细细端详，看了眼名字后说道：“元德教子有方啊。”
李元德见祝怀璟胸有成竹，只怕他真的拿住了什么证据，擦了擦脑袋的汗说道：“臣愧不敢当。”
陛下只当他在谦虚，又翻了下一张卷子，说道：“这个王……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吧。”
祝怀璟恭声道：“陛下说得不错，王尚书家的公子的名次仅居李尚书家公子之下。”
陛下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朕想起来了，前段时日兵部尚书来找朕告状，说是重紫侯把他家公子打了，赶上乌兹使团进京，朕让他消停点，又派了太医给他那个儿子治病。
“这三人的卷子朕看了，答得极好，庭生你说有假，可有什么证据？”
“陛下请看。”
祝怀璟指着卷子上的字迹说道：“臣命人对比过这几位公子的字迹，确与卷子上相同，只是他们所用的都是价格高昂的油烟墨。”
事关自己的外甥，张贵妃心中紧张，连忙追问道：“油烟墨怎么了？”
祝怀璟耐心解答道：“春闱前传闻有人暗中买卖考题，臣虽不知真假，但科举是为朝廷取才，臣不能眼看那群蠹虫滥竽充数危害大庆，故下令本届春闱考生不得自带笔墨，统一使用考场准备的松烟墨作答。”
他的话说得十分清楚，春闱开考前，试题就已经走漏风声，作弊的学子在考官收卷时，交上自己提前誊抄好的那份卷子，如此可算作天衣无缝。
唯一不足之处，在于祝怀璟釜底抽薪，所有进入考场的学子一律上交考篮，不得不用考场下发的笔墨纸砚作答，由此让他们无所遁形。
“扑通”一声，李元德跪在了地上，叩首求饶道：“陛下，老臣有罪，京中考题泄露，臣教子无方，约束无力，致使他买通考题犯下大错，臣惶恐，求陛下赐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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