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在槐安县衙府前停下,见大门紧闭,索性在县衙对面找了个摊贩填饱肚子,二人各点了一份面加些小菜坐下细吃。
谁知已至卯时,却仍未见有官员跟吏役来前点卯上值。
整个面摊只有一位四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忙碌,现下只有他们两个客人,生意不忙,她索性就坐在灶前翻弄柴火。
温云锦看了一眼闻冬,他马上意会,开口说道:“请问婶子,都这个点了,这槐安府衙怎么无人当值?”
大娘打量了他们一眼问道:“二位不是槐安人吧?”
“家乡受灾严重,房屋都塌了,我兄妹二人正打算北上去南原投奔叔父,途经这里,头次见到日上三竿了,府衙却…”
闻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娘打断,她低声正色道:“这地方不太平,二位要是赶路,趁早出发吧。”
“大娘,来三碗面。”
又来了一桌客人说道。
大娘哎了一声,拍拍手中的灰尘,应道:“来了。”
这下什么都没打听出来,闻冬轻声问道:“侯爷,现在怎么办?”
温云锦两三筷子捞完碗里剩下的面,又喝了一大口汤送进去,擦了擦嘴说道:“叫门,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闻冬急忙像她一样三下五除将面吃了个干净,随后追在她身后,看着温云锦扣响府衙大门。
直到她不依不饶地敲了半晌,大门才开了条缝,小吏只露出个脑袋来,语气不耐烦地说道:“谁啊,没看到县衙关着门吗,你改日再来。”
闻冬叉着腰,拿出左连昌的印信狐假虎威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这位是陛下亲封的重紫候,奉陛下的令赈灾来了,看到没有,我手中握着的是冀州巡抚左连昌的凭证,还不快让你家知县大人速速来迎!”
“是,是……”
小吏立马将大门打开,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陪笑道:“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侯爷,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样的蠢才一般计较,您先去大堂休息片刻,王大人马上就到。”
小吏将二人带到府衙大堂后就退下了,二人在厅内等了快一个时辰,也不见有人来迎接他们,闻冬急得团团转,在大堂来回走动,时不时催促道:“怎么还不见你们大人来?”
门前把守的不是方才那个小吏,对于闻冬的话,这两个差役板着脸面无表情地答道:“大人莫急,我家大人在路上了。”
“好了,闻冬,你坐下来,尝尝茶静静心。”
温云锦刮去浮沫,轻抿一口茶水招呼道。
闻冬摆手道:“侯爷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品茶!”
温云锦笑道:“这可是今年头采的毛峰,金贵着呢,就连巡抚府里都喝不到,更别提你平日里了。”
“那我尝尝。”
闻冬在她对面坐下,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嫌弃得直呸,一脸怀疑地说道:“侯爷你是不是在坑我,苦不拉叽的,有什么好喝的!”
温云锦大笑道:“像你这样牛饮,就是琼浆玉液也喝不出味道来。”
闻冬气道:“这槐安知县实在是胆大包天,竟敢叫咱们在这候着他,也不知道哪来的面子!”
温云锦朗声道:“你瞧瞧你坐的这椅子,那可是用红木做的,再说墙上这幅画,出自前朝云石山人手笔,至少值五百粮银子,还有那案上的花瓶…”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人跨进厅中,大笑道:“不知侯爷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望侯爷莫要怪罪。”
“你是?”
温云锦故作疑惑问道。
对方行了个礼,满脸堆笑道:“下官王大同,现任槐安县知县,听说侯爷的父亲温将军与张贵妃的哥哥张大督都私交甚笃,下官不才,曾在张大督都手下做过事,跟侯爷也算是有点关系。”
此人看上去三四十岁的年纪,生得白白胖胖,肥头大耳,看上去跟年画娃娃一般喜庆,到是有几分面善。
不等温云锦开口,闻冬就抢先一步说道:“失敬失敬,原来是槐安知县,王大人一个七品堂官,架子竟比我家侯爷还大,我家侯爷可是足足在这等了你快一个时辰。”
待闻冬的话如倒豆子一般一股脑说完了,温云锦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闻冬,王大人可是槐安县的父母官,岂由你在这里放肆。”
“不敢不敢,这位小兄弟教训的是,槐安百姓受灾,下官心如刀绞,这不,今日一早就去盯着下面的差役赈灾,县衙里这些滑头,一看下官不在,个个都跑去躲懒,侯爷来了的事,也是刚刚才禀报给我,我这才又赶回县衙,怠慢侯爷之处,还望侯爷见谅。”
王大同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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