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徵在窗外小声嘀咕:“这是邬家的车吧,他俩还没来吗?”
艾玙猛地抓住邬祉,邬祉也同时回抱住他。窗外有人,他知道。可好刺激,艾玙忍不住想。
邬祉扣住他后颈,指尖狠狠陷进发丝。艾玙吃痛的瞬间,邬祉又压过来。
邬祉喜欢让他痛,第一次也是,特别喜欢看他疼却忍不住喘的样子。
艾玙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呜……”
艾玙瞪大了眼睛,齿尖刺破他唇瓣的刹那,铁锈味在两人口腔蔓延开来。邬祉尝到那抹腥甜,却愈发偏执地加重力道,直到温热的血珠顺着艾玙的下颌滴下,在苍白的皮肤上晕开刺目的红痕。
艾玙想偏头,却被邬祉箍在后颈的手死死按住,连带着呜咽的闷哼都化作破碎的气音。
血珠坠落在他锁骨凹陷处的刹那,邬祉突然松了口。艾玙还未从刺痛中缓过神,就见他垂眸盯着那道血痕,眼尾猩红得近乎癫狂。
沾着血渍的拇指轻轻抹过艾玙肿胀的下唇,而后,邬祉将指尖含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吮吸,末了竟俯下身,舌尖沿着血迹的轨迹一路向上,从喉结舔至下巴,将最后一滴血珠卷入口中。
“邬祉……”
尾音被再度覆上来的吻碾碎,这一次邬祉不再急切,而是用舌尖反复描摹伤口的轮廓,像是在品尝某种难得的珍馐。
“是甜的。”邬祉模糊道。
艾玙斜倚在副驾驶座上,半张脸隐入柔软的布料褶皱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望着前方。
邬祉看了好几眼,道:“我订了家餐厅,你先尝尝,要是不好吃我回去再做”。
艾玙点头。
可当看到一排人站在旁边,面带微笑地候着,艾玙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默默把菜单推过去,用手挡住脸,假装自己在看风景。
邬祉笑着接过,然后按艾玙的习惯点好后,端起高脚杯道:“把这个换成普通的被子”。
“好的,少爷。”
“少爷?”艾玙呆了一秒。
“哎!不能进!”
李鹤徵从两个服务员中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钻进来。
“嘿!逮到你俩了!”李鹤徵推开要抓他的手,道:“认识认识,又见面啦”!
邬祉眼皮直跳,忍住脾气道:“再不滚,我把你扔下去”。
“扔、扔下去?”他相信邬祉真能干出来这事。李鹤徵屁股往里挪,在艾玙面前卖苦道:“你要替我做主啊,我可是他的好朋友,但他居然这么对我。你说,这对吗”?
艾玙摇头,好像的确不对。
“是吧,邬祉,男朋友都发话了,你有拒绝的道理吗?没有!对不对。”见邬祉脸色没有那么臭后,李鹤徵看向艾玙,瞥见他裂了道口子的嘴角,明明是显而易见的答案,他却像脑子少了根筋一样,问:“小朋友,你嘴怎么破了”?
邬祉把桌上的纸丢过去砸他,道:“闭嘴,吵死了。还有,不准这么喊我的男朋友,你恶不恶心”。
艾玙:“和对象亲嘴弄的呗。”
“滋啦”
邬祉倒饮料的手一偏,溢出来了点。他边拿开艾玙的手,擦桌子,边低头暗爽狂笑。
虽然他们平时聊天都会比这露骨很多,但艾玙道时一脸的坦荡,仿佛在说你没和你对象亲过嘴吗?用这样一张清冷漂亮的脸,一本正经地说如此浑话,真的别有一番滋味。
邬祉重新倒了杯新的推过去,道:“听到没,找自己对象亲嘴去,别在这当电灯泡了”。
“我不!我不走!”有艾玙在,李鹤徵胆子大了起来,直接和邬祉叫嚣道:“我就蹭顿饭怎么了?我就不走怎么了?怎、么、了”?
艾玙和邬祉对视一眼,邬祉解释道:“他小时候脑子被碾过”。
“好可怜。”艾玙垂眼,看起来真信了。
“哎哎哎!我不是傻子!”
艾玙笑了下,带着点惋惜。
李鹤徵:“……”
正好开始上菜了。
“先吃饭,你早上就没吃多少。”邬祉给艾玙夹菜。
这位“太子中的太子”,顶级宴会都是看心情再做斟酌,去了都算赏脸的。这位让人日思夜想、时时惦记的人,正在因对象不愿吃饭而苦恼。
艾玙叉了块牛肉,咬了口,他皱眉道:“不好吃,你尝尝”。
一个话还没说话,便下意识把叉子往旁边递。一个早已主动凑上来,追着叉子叼走了那块牛肉。
艾玙:“好吃吗?”
邬祉:“还要嫩一点。”
艾玙赞同地点头。
艾玙吃完后,邬祉问他要不要试一下这家的甜点。
艾玙摇头道:“我不喜欢吃甜的。”
“这个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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