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上的线条和文字在她眼前模糊、晃动。耳边却清晰地回响着周薇的话:“碎纸机常客”……“背景很一般”…… 一股强烈的烦躁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猛地缠紧了心脏!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希望只是重名!一个普通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求职者!绝不可能是那个……那个曾用绝望又痴迷的眼神看着她的林晚!绝不可能是那个在她醉酒后卑微呓语“回来好不好”的人! 如果是她……她怎么敢?!她凭什么用这种方式……再次闯入她的世界?! 江漓猛地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冰冷的玻璃映出她完美却紧绷的侧脸。她看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试图用俯瞰众生的高度来平复内心的波澜。然而,那个名字,像一根顽固的刺,深深扎进了她的神经末梢。烦躁感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在死寂中发酵,变成一种带着灼烧感的……不安?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的简历依旧如同投入黑洞的石子,杳无音信。碎纸机嗡嗡作响的声音仿佛在她耳边回荡。蹲守。
一个简单粗暴的计划在林晚脑中成型。既然投简历不行,那我就去门口等!等江漓!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或者……等一个能说上话的机会!再不行……林晚的目光扫过星锐大楼入口旁边贴着的一张不起眼的A4纸——“招聘保洁员,要求:吃苦耐劳,身体健康。” 保洁……
这个字眼像针一样刺了她一下,带来短暂的屈辱感。但随即,一种更强大的、近乎自虐的决心压倒了它。保洁又怎样?只要能进去!只要能离那个地方近一点!离她……近一点!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寒风刺骨。林晚裹紧羽绒服,戴着厚厚的毛线帽和围巾,把自己裹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早早地蹲守在了星锐大楼对面一个不起眼的公交站牌后面。眼睛死死盯着那扇巨大的、旋转的玻璃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上班的人流渐渐增多。西装革履的精英们步履匆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冷漠。林晚缩在站牌后,像一块被遗忘的石头,身体冻得有些麻木,心却悬在嗓子眼。终于,在临近九点的高峰时段。一辆线条流畅、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大楼门口。司机迅速下车,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林晚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一道高挑、利落的身影,踏着七厘米的黑色细高跟鞋,稳稳地踩在光洁的地面上。象牙白的羊绒大衣剪裁完美,包裹着她挺拔的身姿。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完美的下颌线。正是江漓! 她目不斜视,步伐从容而有力,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强大气场,径直走向旋转门。清晨稀薄的阳光短暂地落在她身上,如同为她镀上了一层耀眼却冰冷的光晕。她离林晚那么近,近到林晚甚至能看清她大衣领口精致的金属扣在阳光下反射的微光。阿晚!
林晚的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喊出来!身体本能地想要冲过去!然而,就在这一瞬间—— 江漓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她的目光如同精准的雷达,扫过前方攒动的人头,扫过旋转门,扫过……林晚藏身的公交站牌方向,却没有任何聚焦。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如同冻结的深潭,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仿佛站在寒风里、裹得像个粽子的林晚,只是路边一株再普通不过的、蒙着灰尘的冬青树,根本不值得她投去一丝一毫的关注。旋转门无声地转动,将那抹刺目的象牙白身影,连同那股熟悉的、清冽的Dior真我香气,彻底吞噬进去。只留下冰冷的玻璃门,映出林晚瞬间僵硬、失魂落魄的身影。她没看见我。
或者说……她看见了,却视而不见。
我……在她眼里,果然还是一粒尘埃。一粒连让她目光停顿一瞬都不配的尘埃。巨大的失落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灭顶而来!比收到一百封拒信更甚!比简历被碎纸机粉碎更甚!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掏空!留下一个巨大的、灌满了寒风的空洞。刚才因见到她而瞬间燃起的、卑微的火苗,被这彻底的忽视瞬间浇灭,连一丝青烟都没留下。林晚僵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弃在寒风中的冰雕。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四肢百骸冰冷刺骨。公交站牌的金属杆硌着她的后背,带来清晰的痛感,却远不及心口那片空洞的万分之一。周围喧嚣的人声、汽车鸣笛声,都变成了遥远而模糊的背景噪音。世界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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