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尚未刺透云层,季临已经站在酒店57层的无边泳池边缘。
他赤脚踩在冰冷的池沿,左耳的量子耳钉捕捉着全球三大交易所的早盘数据,银发被海风掀起,露出颈后若隐若现的神经接口疤痕。下方,新加坡金融区的摩天楼群像一片待收割的金属麦田。
"季总,他们提前了议程。"程野的声音从耳钉里传出,"沈墨的私人飞机昨晚就降落了。"
季临的指尖在虚空中轻划,全息投影展开——沈氏资本的暗流交易数据如血色蛛网在黎明中闪烁。
"有意思。"他忽然笑起来,"这位''''华尔街教皇''''居然亲自来盯我的演讲。"
泳池水面突然泛起不自然的波纹。季临猛地回头,顶层套房露台的玻璃门反射出一道修长人影——
沈墨穿着晨袍站在阴影里,手里的怀表链垂下一道银线,表盘折射的光正好刺进季临瞳孔。
两人隔着三十米高空与一池尚未苏醒的水静静对峙。
沈墨举起白瓷咖啡杯,做了个致敬的手势。杯底隐约可见ech的专利编码——那是季临从未对外公开的量子芯片蚀刻技术。
上午9:30 | 峰会主会场
季临踏入演讲厅时,全息投影正循环播放着沈氏资本的宣传片——百年金融帝国的辉煌历史在古典乐中流淌,最后定格在沈墨祖父与美联储主席的握手画面上。
他嗤笑一声,手指在空气中一划。
唰——
ech的量子代码如病毒般入侵系统,宣传片被暴力替换成一段跳动的二进制雨。会场灯光骤暗,只剩下悬浮的荧光数字在众人脸上投下诡谲的蓝。
"女士们先生们。"季临的声音混着电子音效,"欢迎来到真实世界。"
沈墨坐在VIP区,钢笔尖在议程表上戳出一个微不可察的凹痕。他注视着台上那个银发青年——季临正用全息投影拆解摩根大通的交易算法,像解剖一只青蛙般残忍精准。
"传统风控模型就像盲人摸象。" 季临突然转向沈墨的方向,"而我的量子神经网络——"
他打了个响指,投影炸裂成无数光点,重组为新加坡交易所的实时立体模型。三条红色数据流正悄然汇聚,形成完美的做空信号。
"比如现在。" 季临的指尖轻点,模型局部放大,"某位在座的朋友应该认得这个操作手法?2015年A股熔断时的经典收割路径。"
会场骤然骚动。几个亚洲银行代表脸色煞白——这正是沈墨当年一战成名的招牌策略。
沈墨缓缓摘下眼镜。
"季先生的演示很精彩。"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全场瞬间安静,"可惜犯了三个错误。"
钢笔在指间翻转,金属冷光划过空气:
"第一,你假设所有交易员都是理性人。"
笔尖点向投影,精准刺入某段代码,"第二,你忽略了央行数字货币的清算延迟。"
季临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连他团队都未公开讨论过的技术瓶颈。
沈墨突然改用粤语:"第三..." 他向前倾身,怀表链在灯光下晃出一道银弧,"你故意漏掉了最关键的反侦察协议。"
投影突然扭曲,爆出一串错误代码。季临的耳钉疯狂闪烁——有人正在反向追踪他的量子服务器坐标。
演讲在诡异的平静中结束。季临走下台时,发现第一排座椅上放着杯冰美式,杯垫是张对折的港币——1997年版,正是亚洲金融风暴的年份。
翻过来,背面用钢笔写着:
"真正的算法,不需要量子计算机也能运行。——SM"
程野快步靠近:"沈墨的助理刚刚离场,行踪轨迹和我们追踪的金融攻击源重合度87%。"
季临捏扁纸杯,冰块咔啦作响。他的目光穿过人群,与正在离场的沈墨隔空相撞——对方抬起怀表看了看时间,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温柔的微笑。
此刻数据流(仅读者可见):
- 季临耳钉温度上升1.8℃(情绪波动)
- 沈墨怀表秒针比标准时间快6秒(蓄意误差)
23:47 | 金沙酒店顶层酒吧
季临晃着杯中的琥珀色威士忌,冰块碰撞声淹没在落地窗外的城市嗡鸣里。他的量子耳钉仍在持续发热——沈墨的反追踪程序像一只无形的手,已经在他的系统外围徘徊了整整六小时。
咔嗒。
一杯纯麦威士忌被推到他面前,杯底压着张烧焦一角的黑桃A。季临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沈墨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混着陈年威士忌的醇厚,正无声侵入他的警戒范围。
"电磁屏蔽做得不错。"沈墨落座时,怀表链在吧台上擦出细微刮痕,"可惜量子纠缠态逃不过拓扑绝缘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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