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的指尖在杯沿一顿。这是ech实验室里未公开的材料代号。
沈墨忽然用钢笔尖蘸了酒液，在吧台上画了道曲线："知道为什么你的预测模型总在东亚市场失效吗？"
酒痕组成完美的正弦波——正是季临算法里被刻意模糊的"幽灵变量"。
"因为这里——"钢笔戳进波谷，溅起一滴酒液落在季临虎口，"永远有双看不见的手在改写规则。"
季临突然擒住沈墨手腕。两人的终端同时亮起警报：香港恒生指数异动，与季临演讲中预测的分毫不差——只是提前了整整23小时。
"你改了我的时间参数。"季临声音危险地压低。
沈墨轻笑，腕表表面突然浮现ech的加密图腾："不，我只是证明了..."他忽然反手扣住季临手指，怀表盖弹开——
里面嵌着的微型投影正在重播季临父亲二十年前在法庭的最后陈述。
暴雨突然砸向玻璃幕墙。季临瞳孔里倒映着投影中父亲憔悴的面容，耳钉温度飙升至警戒阈值。
"令尊当年缺少的从来不是技术。"沈墨抽回手，酒液在两人之间拉出细长的丝，"而是像这样的盟友。"
警报声刺破夜空。程野的通讯强行切入："季总！有人在做空我们的技术专利！"
季临盯着沈墨留在吧台上的钢笔——笔夹内侧刻着三组数字，正是此刻纽约、伦敦、东京三地的实时做空体量。
"给你三分钟考虑。"沈墨起身时，怀表链勾走了季临的一枚耳钉，"是继续当孤胆英雄，还是..."
窗外闪电劈过，照亮他留在杯垫上的铂金名片——边缘锋利得能割开喉咙，正中蚀刻着经纬度坐标：ech创始实验室的精确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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