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队。"楚临渊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毒，"你刚才...是在标记所有物？"
沈昭的睫毛在冷光下投出细密阴影。他忽然向前一步，喉结擦着刀刃划过，血珠顺着银亮的刀身滚落，在楚临渊虎口绽开一朵红梅。
"是盖章。"沈昭的呼吸喷在他唇上，"免得系统再打你主意。"
停尸间的灯光突然剧烈闪烁。那些被菌丝寄生的尸体同时转头，腐烂的声带挤出机械音：【警告！玩家交互行为超出阈值】。天花板渗出沥青状物质，在空中凝结成新的血色规则：
【特别追加条例】
1. 禁止交换□□（包括但不限于血液、唾液）
2. 禁止在非战斗状态下肢体接触超过5秒
3. 禁止对监管者使用暧昧称谓
楚临渊突然笑出声。他故意舔掉虎口沾到的血，舌尖扫过沈昭留下的条形码："现在才立规矩..."显微镜在他手中变成银色手枪，"...是不是太晚了？"
沈昭的纳米丝突然缠住他的腰。在尸体们扑来的瞬间，楚临渊被拽进一个带着硝烟味的怀抱。沈昭的唇擦过他耳尖，说出的话却让系统警告音直接破音：
"第三条违规。"沈昭咬破自己指尖，将血抹在楚临渊唇上，"现在，叫我名字。"
楚临渊的瞳孔彻底分裂成复眼结构。他在千万个碎片般的视野里，看见沈昭背后浮现的半透明面板——那根本不是系统界面，而是一份标着【楚临渊专属观察日志】的档案。最新记录写着：
【第91次接触实验】
认知同步率：95%
异常行为：主动寻求肢体接触
建议：立即终止项目
"原来沈指挥官..."楚临渊的犬齿碾过沈昭染血的指尖，"一直在给我写情书啊？"
整个停尸间突然静止。所有尸变体定格在扑杀的姿势，菌丝像被按了暂停键般僵直。系统的电子音断断续续：
【检测到...情感污染...】
【紧急协议...启动...】
沈昭的金丝眼镜突然浮现数据流。他单手搂住楚临渊的腰，另一只手按在自己太阳穴："系统。"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执行指令：Alpha-Oga-9。"
刹那间，所有监控探头同时爆裂。在纷飞的玻璃碎片中，楚临渊看见沈昭的虹膜里闪过和自己相同的条形码——只是编号不同：【001】。
"第一个标本..."楚临渊的显微镜自动对焦，镜片映出沈昭被菌丝缠绕的过往影像，"居然是我们伟大的监管者大人？"
沈昭突然将他按在解剖台上。冰冷的金属贴着后背，楚临渊却只感受到沈昭掌心的温度。那些缠绕在指挥官手臂上的菌丝正疯狂扭动，却无法靠近楚临渊半分。
"知道为什么系统怕我们接触吗？"沈昭的唇悬在他唇上一厘米处，"因为..."
解剖室的广播突然自行启动。童谣声里混着电流杂音，一个稚嫩的女声轻轻唱着改编的歌词：
【两个疯子谈恋爱
系统吓得直发抖
一个挖出心脏
一个吞下眼球
永远永远不分手】
楚临渊在歌声中扯开沈昭的衬衫。指挥官心口处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发着荧绿色的光——那形状，赫然是一枚被菌丝包裹的怀表指针。
"找到了。"楚临渊的笑声像甜蜜的诅咒，"我的半块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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