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在坠落途中调整姿势，后背着地的瞬间，手术刀已经抵住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的咽喉。黑暗中，沈昭的呼吸喷在他鼻尖，带着硝烟和薄荷糖的气息。
"这是..."楚临渊的瞳孔自动调节焦距，裂变的虹膜在黑暗中泛着淡金色微光，"地下三层？停尸间的冷库？"
沈昭没有回答。他的战术手套按在楚临渊颈动脉上，指腹下的脉搏正以每分钟42次的完美频率跳动。这个数字让指挥官微微皱眉——和半小时前在解剖柜里测量的数据分毫不差。
"别动。"沈昭突然压低声音，"你听。"
楚临渊的耳尖轻轻抽动。在制冷机的嗡鸣声中，他捕捉到了微弱的...呼吸声？至少有二十个不同的频率，均匀分布在冷库各个角落。
"有趣。"他无声地勾起嘴角，"我们的观众跟下来了。"
沈昭的纳米丝在黑暗中无声蔓延。金属丝反射的冷光里，楚临渊看见排列整齐的尸柜缝隙中，密密麻麻贴满了窥视的眼球——每颗眼球都连着细长的视神经，像电缆般通向冷库深处。
"规则三。"楚临渊用气音说，手术刀在指尖旋转，"禁止进入上锁的302病房..."他忽然轻笑，"但没说不能拆了它。"
沈昭的瞳孔微微扩大。在楚临渊说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他已经预判到对方要做什么——这个疯子竟然想用他们俩当诱饵。
来不及阻止。楚临渊突然扯开自己的衬衫，露出锁骨下方与沈昭如出一辙的电子纹身。不同的是，他的纹身正在渗血，荧蓝代码混着血珠滴落在地面，立刻被菌丝贪婪地吸收。
整个冷库的照明系统突然过载。在爆闪的白光中，楚临渊看见那些视神经像被烫伤的蛇一般蜷缩起来。最深处的阴影里，一个穿红裙的洋娃娃正坐在尸柜顶上，塑料眼珠疯狂转动。
"找到你了..."楚临渊的声线愉悦得发颤，"院长的''''小玩具''''。"
洋娃娃的嘴角突然撕裂到耳根。它张开嘴，发出的却是沈昭的声音："你们不该看到这个。"
沈昭的纳米丝在声音响起的瞬间绞碎了最近的五颗眼球。腐液喷溅在楚临渊脸上，他伸出舌尖舔掉唇边的液体，显微镜自动分析出DNA序列——与儿科病房找到的乳牙完全匹配。
"双重人格？"楚临渊歪头，"还是说..."他的手术刀突然飞向洋娃娃，"你吃了自己的妹妹？"
洋娃娃的头颅被钉在尸柜上，塑料外壳碎裂，露出里面...另一张缩小的人脸。那张脸睁开眼睛，童声童气地说："哥哥说要永远在一起。"
制冷机突然停止运转。绝对的寂静中，楚临渊听见沈昭的终端发出尖锐警报：【认知同步率89%...90%...】。更可怕的是，他自己的怀表开始疯狂震动，表盘玻璃浮现血字：【快逃】。
"沈昭！"楚临渊第一次变了脸色，"你的终端..."
话音未落，整个冷库的尸柜同时弹开。二十具儿童尸体整齐地坐起，他们胸腔裂开，肋骨间缠绕的视神经全部指向同一个方向——沈昭心口那个显示着91%的荧光数字。
洋娃娃的头颅咯咯笑起来："标本要回归培养皿了。"
沈昭的反应快得超出人类极限。他一把扯断楚临渊的怀表链缠在手上，金属链接触皮肤的瞬间，那些试图缠绕他的视神经像被烫到般退缩。楚临渊趁机扑向洋娃娃，显微镜的目镜直接怼进对方眼眶。
"看清楚了？"他喘息着大笑，"这才是真正的''''玩具''''！"
显微镜的镜片反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每具儿童尸体的视网膜上，都映着沈昭被菌丝吞噬的未来。而在这个未来里，楚临渊正用手术刀剖开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浇灌在那些蠕动的菌丝上。
"原来如此..."沈昭的声音突然从背后贴近。他一手环住楚临渊的腰，另一只手按在洋娃娃天灵盖，"我们互为培养基。"
纳米丝顺着他的掌心刺入洋娃娃头颅。在凄厉的尖叫声中，整个冷库开始崩塌。楚临渊在最后一刻扭头，看见沈昭的瞳孔完全变成了菌丝的荧绿色。
"别怕。"沈昭说，声音里带着诡异的金属回声，"这只是个开始。"
黑暗吞噬意识的瞬间，楚临渊的怀表指针终于停下。表盘上凝结着最后一条信息：
【第二轮游戏加载中...】
喜欢系统警告:禁止和疯批恋爱。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系统警告:禁止和疯批恋爱。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