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仙逝,甚至不能让人叹一句“天妒英才”,也并非寿终正寝
一国嫡长公子的尸身莫名其妙吊在敌国城头,桓襄侯钟抑大怒,一干人等被其爪牙大肆抓捕
身为大公子属官的姜齐在劫难逃……
南疆道,成都府
屋门被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门撞上了墙又弹回来,坚强地撑了两下,终于在两声衰朽的“吱呀”声中应声而落,重重地砸起一层飞扬的尘土
“姜大夫?”
那声音冷冰冰的,姜齐抬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到来人脸上的冷笑,狠狠翻了个白眼
头号鹰犬,癫狂疯狗,都不足以形容这位桓襄侯一手调教的封禁大人
半月前他亲手将姜齐押到此地,日日催折,以至于姜齐见到他时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话
真是有病
“我说能不能每次来的时候轻点,那门我刚修好,你那劲没处使去校场跑两圈好吗?你这后座交给你的伯乐来评,姜某不是很懂怎么欣赏马力”
封禁的眸光更冷了,冷哼一声后打了个手势
身旁的将士立刻将姜齐从矮榻上扯下来,摁着他跪在地上
姜齐染了风寒,这么一压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封禁见状却又慢悠悠地转到桌前,亲切地问候他
“慢点咳,你惜命的很,可千万别咳死在这了”
他掂了掂茶壶里还有点冷水,转身钳起姜齐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起,另一手怼着壶往他嘴里灌
地上跪着的人不知是被水呛着,还是脖子上那只手用力太过,眼睛红出恨意
封禁松开手一巴掌将他拍到地上
姜齐的手本能地护了护脖子,松开时被冷风一灌,火辣辣地疼
应该是出血道子了,他恨恨得剜向那条疯狗
迟早有一天给这狗爪子剁了
姜齐正要起身却被数个彪形大汉摁在原地
“疼么?大公子脖子上的伤,比你这不知道深了多少”
姜齐嘴角扯了扯,本想呛他,却说不出和那人有关的戏谑,眼中噙着冷笑左右飘忽了两下,镇下心神,弯唇挑衅道:“今日的例行公事就只是如此吗?”
封禁蹲下伸手拽着姜齐的头发,逼他直视自己
“原本你应该和那些人一样押进地牢里去受审,是侯爷走时紧急,没有勾你的脏名,你若是真有脸,真对得起殿下多年提携,就该给侯爷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呈上,然后找个粗点的柱子一头创死!”
姜齐无语
呈呈呈!我自从出事就没见过其他人!去哪找他呈!!
跟这个脑袋里缺根筋的人说不明白
而在封禁的眼里,姜齐垂着眼,半张脸隐在暗处,这般不配合的姿态让他皱起了眉
封禁正要抽出马鞭时,门外一个守卫禀报道:“封将军,贺兰将军有令,校场集结,午时过后,大军开拔前往鸿烈城”
封禁仍死死地盯着姜齐,似不肯这样轻易放过他,但只能沉声喝道:
“得令!”
贺兰将军?
姜齐皱起眉,眼底略过一丝不可置信
大乾四道十三州三十六郡,只有一个贺兰将军
横空出世的芮都卫尉大将军
贺兰郸
不可能……
大公子刚不明不白的薨逝,此等多事之秋,桓襄坐镇的南疆道是不会允许芮都势力渗入的
到校场时,封禁狠狠地把捆着双手的姜齐踹到地上
“上辈子是头驴吧这辈子这么喜欢踹人!”
从来和姜齐呛到底的封禁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里面汹涌着厌恶,却没有来挑事,而是骑马去了校场喧哗的另一侧
姜齐觉得奇怪,站直身后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嘈杂漩涡的正中心——被捆着严严实实的褚暨
与他相比,姜齐都觉得封禁手下留情了
这位主管成都防卫的憨厚将军衣裳都被撕开,浑身伤痕累累的褚暨大吼着与封禁对上:“侯爷呢!我要见侯爷!!天杀的封禁,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动私刑!”
相由心生
封禁长得桀骜,实在算不上善茬,他一个眼神过去,身旁的人便拿起了棍棒
褚暨虽不至于败给这些普通将士,却因为围堵人数众多不占上风,结结实实的挨了几闷棍
姜齐暗骂一声,趁着混乱甩开身边的人,连忙朝对面跑去,高大的身影撞开几人后微微躬身狼顾四周,亮着獠牙,挡在褚暨身前逼退那些跃跃上前者,横眉面对封禁,开口却是让周边人自己掂量
“侯爷行军前曾勾一列文臣武将受审,没有姜某的名字,便未授予你们头顶的将军理我一人事,诸位尽可棍棒招呼,一伤一痕,皆是私怨,姜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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