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濂老师听到他时,那嗅到人渣的不悦感和我如出一辙:“塞尔维斯?你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我老实道:“从一个半狼人口中,猜测是不太愉快的同事关系。”
“那家伙和谁都无法愉快起来,”瑟濂老师说:“假如你需要和他打交道,不要完全相信他。”
“暂时应当不会,”我扬了扬手中打磨的黄铜短刀,“我要往盖利德去。”
“你决定了?那可不是宁姆格福一样安全的环境。”她用指尖点了点匕首,“用它作近身武器。”
“嗯,有点事情想去做,还有这是已有武器里最容易上手的了。”我表示没得挑:
“总比每次拔奥雷格的佩剑好,再不找把武器我就该养成习惯了。”
“那位骑士?”她轻笑:“我看他并不介意的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因为他是个哑巴。”
“咳,其实你可以用魔法杖当近战武器,”瑟濂老师声音难掩笑意,“没有谁规定法杖只能用来释放魔法,对吧?”
“说是这样说,”我想起魔法杖和棍棒那极其相似的手感,支支吾吾:“……还是想尝试一些不一样的。”
“好吧,徒弟上进和勇于尝试是好事,”她摇摇头,“你应当知道黄铜短刀是黄金王室的随身佩刀?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遗落在外的这柄。”
还是玛尔基特用得如火纯青,导致和他打得次数多了,我也如火纯青的那一把。
我眨眨眼,乖巧道:“知道的。”
“那我们来说另一件事,”她拍拍手,“关于魔法的流派,和位于盖利德的魔法镇瑟利亚。”
“原本这些是计划在你前往利耶尼亚的时候再详细说,但谁让你不按照常理出行,”瑟濂老师无奈道,“要说瑟利亚镇,就绕不开魔法,我就一并说了吧。”
“嗯嗯,您说。”我立刻正色,正襟危坐认真听课。
“我曾经与你说过,研究绿色彗星的大师亚兹勒、研究蓝色流星的大师卢瑟特,以及我,都是起源派的魔法师,这个起源派并非是所有魔法流派的起源,而旨在探寻魔法本质的源头,或许,我解释为源流你会更明白些。”
她停顿了一会,见我没有露出不理解,才继续说。
“明白了这点,我们再说现在那些不入流的流派。比如学院现在的掌权人,卡利亚王室,曾经以还没疯前的满月女王为首,研究满月魔法,直到她的丈夫离去,王室将女王囚禁入大书库,但学院依旧是王室的学院,他们的魔法师、骑士用的魔法,唤做卡利亚魔法,”瑟濂老师抬手,九柄魔法剑呈现扇形浮现在她身后,“比如这个,圆辉剑阵。”
“哦!”宛如修仙体系的剑阵让我眼睛一亮。
“会教你,你可以学,别急。”她不轻不重地敲了下我的头,“坐好。”
“好哦。”我将提起的臀部轻轻放回原位。
“在满月之下,学院有众多教室,除开继承了亚兹勒大师和卢瑟特大师的卡勒罗斯教室和奥利□□斯教室——这两者往后你若是遇见,可以放心称呼他们为师兄师姐。”瑟濂老师的语气有理所当然的自傲:“报出我的名字,他们不会对你下手,或者说是不敢?呵呵。”
情绪外露只有一瞬间,很快她又恢复了客观的叙事……也没多客观。
“双贤教室对学徒资质要求极高,他们被允许广泛学习任何魔法,拉兹利教室即便对内声称是魔法师,但他们更加擅长用剑,你认识的那位魔剑士或许是出自这一流派。最后还有一个海摩教室,他们是激进的战斗派,过去,当学院在外界战斗中闭门不出时,海摩的学徒不少选择了投身战场,研究炮与制裁类的魔法,因此他们的魔法格外具有平定纷争的力量。”
我手中适时出现了曾和玛尔基特对轰过的海摩大锤。
“对,这一类的魔法你也学的很快。”瑟濂老师笑着点头,“说完了以上,就剩下魔法镇瑟利亚,与瑟利亚融入的体系——黑夜、暗杀,以及重力魔法。”
这个说来话就更长了,很多都要追溯到地底的稀人种族,瑟濂老师的见识与知识的广博程度无法想象,她细细地将黑夜的历史摊开,一些不足与外人道的过去,没有留下文字记录的,只能从零星一些装备和物品留下的痕迹拼凑的过去,在口口相传中遗失,也在口口相传中重见天日。
她并不是要我记住什么,她只是耐心地给我搭建了一个过去本就存在的宏大世界,小心地将我置入其中,开拓我的眼界,扩大我的格局,明白自己的渺小与无知——用她的话说,这才是魔法进步的开始。
我有一个很好的魔法老师。
“说回重力,重力是白王与黑王带来的能力,前者为引力,后者更为人忌惮的斥力,盖利德的领主,拉塔恩将军就是师从瑟利亚镇的白王,学习的重力魔法。”瑟濂老师有些意味深长,“你如果有想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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