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败了？硕珍哥。”宇澈脱下围巾，目光落在金硕珍手里那块碳化的“饼干”上。自上周他展示了手工饼干技能后，这位从演员部新转来的前辈，便沉迷于烘焙无法自拔，尽管成品始终在“黑暗料理”边缘徘徊。
“这次……只是火候没掌握好！”金硕珍梗着脖子辩解，耳朵却红得像熟透的草莓。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冰箱里掏出一盒完好无损的草莓，“这个没烤坏，给你们当零食！”
田柾国立刻扑过去，指尖在草莓堆里扒拉：“澈儿你看，硕珍哥特意挑了最大的给我们！”他举着一颗娇艳欲滴的草莓晃到宇澈面前，发梢还沾着晨起未梳的小卷毛，在晨光中透着股毛茸茸的可爱。
金硕珍看着这对竹马互动，眼底溢出笑意。他忽然伸手揉乱两人的头发：“吃完去练习室，今天号锡说要教新舞。”
“遵命！万能硕珍哥！”柾国嘴里含着草莓，声音含糊不清。宇澈则顺手把草莓盒放进冰箱，留意到金硕珍偷偷把那块焦黑的饼干塞进了垃圾桶——这个动作，像极了他小时候藏起不及格考卷的模样。
上午十点，练习室的镜子映出六道身影。郑号锡站在最前方，黑色运动服勾勒出利落的肩线，他正在分解歌曲的第二段副歌动作：“注意这里的wave，要像海浪一样有层次感。”
金硕珍站在角落，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作为从演员部转来的新人，他的舞蹈基础近乎空白，动作比其他人慢半拍，手臂抬起的角度总是差那么几度，腰肢的摆动更是僵硬得像机器人。田柾国偷偷瞥了他一眼，抿着嘴憋笑，却在对上金硕珍求助的目光时，立刻换上严肃的表情：“硕珍哥，我来帮你！”
少年单膝跪地，握住金硕珍的脚踝调整站位：“重心要放在前脚掌，像这样——”话音未落，金硕珍一个踉跄，整个人踉跄着撞进宇澈怀里。后者稳稳扶住他的腰，触感柔软却带着习武之人的肌肉线条。
“对不起！”金硕珍手忙脚乱地后退，却不小心踩到柾国的脚。练习室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痛呼，闵玧其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金南俊则推了推眼镜：“或许我们该用更系统的方法训练。”
宇澈从背包里掏出速写本，翻到画满动作分解图的那页：“我把每个八拍拆成了静态图，硕珍哥可以先对照练习肌肉记忆。”他的笔触细腻，每个关节的角度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旁边还贴着从武术教材上撕下来的人体运动图解。
金硕珍接过本子，指尖划过纸上的线条，忽然想起昨晚半夜起来喝水时，看见宇澈在台灯下伏案作画的背影。少年的头发被灯光镀上金边，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方淡淡的疤痕，那应该是练跆拳道时留下的印记。
“谢谢。”他轻声说，声音里多了几分动容。郑号锡趁机拍了拍手：“好了，我们分成三组，两两配对练习！宇澈和柾国一组，我和硕珍哥一组，南俊哥和玧其哥一起抠一下细节！”
午休时分，金硕珍独自躲进练习室角落的储物间。他靠着堆放道具的木箱坐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收藏夹里的基础舞蹈教学视频。屏幕蓝光映在他脸上，照亮了眼下淡淡的青黑，连续一周的高强度训练，让这位半路出家的练习生体能接近极限。
“找到了！”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他手忙脚乱地关掉视频。田柾国的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身后跟着抱着保温杯的宇澈，“就知道硕珍哥在偷偷加练！”
金硕珍尴尬地笑了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上的卡通贴纸。宇澈递来保温杯，里面是温热的蜂蜜柚子茶：“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柾国已经盘腿坐在他对面，翻开随身带着的游戏机：“我们来玩游戏吧！输的人要请喝奶茶！”金硕珍挑眉：“来吧，让我看看我们柾国的实力。”
偷偷瞄了一下正在玩游戏的金硕珍，柾国忽然抓住宇澈的手腕，坚定地看着对方，轻轻凑到他旁边，与他耳语：“澈儿，我们一起努力，让硕珍哥跟上大家的步伐吧！”
宇澈看着金硕珍泛红的脸颊和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在俄罗斯的冬天，父亲带他去看芭蕾舞《天鹅湖》。舞台上的白天鹅起初也是笨拙的，直到聚光灯亮起，才绽放出令人屏息的光彩。
傍晚的雪还在下，六人在宿舍里围炉煮面。金硕珍系着宇澈的围裙，在厨房熬着骨汤，柾国则趴在桌上帮他设计新的饼干包装纸。
“这里要画星星！”柾国用彩铅在纸上涂涂抹抹，“还有极光！”宇澈从他背后探出头，看见画纸上歪歪扭扭的雪豹和兔子，忽然伸手添了几笔——雪豹的毛发被风吹起，兔子手里捧着一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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