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车座,脑子里全是汤辛和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会不会是人贩子,可是汤辛一直在等他,收到的消息应该也是来自男人,像是提前有约,百分之九十的概率是男人要求他必须做的,汤辛主动的可能几乎为零。
那个遮得严实的身影,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除非让我回到熟悉的地方,否则依靠我这烂记忆,十天半月不一定记起来。
哎,伤脑筋啊。
我扶着头苦恼,走神半晌,忽然想起开车的人,“嗯,还记得他呢?”
石阡恒平静地说:“我记性很好。”
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怪异,就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情愿,我看向他,他目不转睛地看前方,半点余光都懒得分给我,我知道安全排首位,可是表情至于这么凝重吗,怎么感觉下一秒要把我分尸抛荒野呢。
车内开着暖气,我还是毛骨悚然,察觉到空气中的阵阵冷意,我搓搓胳膊岔开话题,“记性很好,那你之前喝醉做了什么还记得吗?”
他不吱声了。
选择性失忆罢了。
冬天傍晚的夕阳很好看,橘黄色铺满天际,迎着夕阳上坡,圆圆的太阳悬挂于天际,随着下坡又上坡,太阳渐渐圆满,一点一点由残缺变完整,浪漫也不过于此,让人产生一种想私奔的疯狂感觉。
人间的爱情太狭隘了,有点喜欢就想彻底拥有。
最终目的地是一家酒吧,我身上还穿着校服,他动作潇洒利索地停车拉手刹,我看着他不动,待他疑惑转头,我指着外面酒吧的霓虹灯,又指指我自己。
他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我,未成年,进酒吧?”
石阡恒无所谓地说:“正经酒吧,你有人带的,跟着我就算我的小朋友。”
他的宣示主权让我很满意,我脱掉了校服换上外套,把自己包装成大人,和他并肩而立,打量他一身正装,问出心中所想。
“我们这样像不像金丝雀和他的金主?”
我站直挺起腰板还是略微比他高一点,归功于我哥,每天不知疲倦地做些发挥了食物原本价值的饭菜。
“不像,”他握住我的手,走在我的前面。
不像就不像嘛,生哪门子的气。
门口的保安拦也不拦,他径直走向一处包厢,路过大厅,室内暧昧的灯光把我们衬托得更像恋人一对,我听着醉人的音乐,默念那些古老誓言。
我东瞧西瞧,看什么都好奇。第二次进酒吧,相比于上次和同龄人见识到的小孩玩意儿,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年场,我难免兴奋,不过真如他所说是正经酒吧,没有男男女女纠缠在一起的戏码,更像是上了一天班劳累的人群抱团取暖、彻夜长谈。
推开包厢的门,他松开我的手,我遗憾地看着落空的手,搓了搓插兜,我的手并不是闲着的,我还有别的事干,只是借你牵了一小会而已。
我们一前一后走进去,包厢里回荡着歌声,没有开灯,干什么都是摸黑进行,看不清唱歌的人,闪烁荧光的屏幕滚动歌词,整首歌的曲调透露着悲伤,包厢内无人出声,全部沉浸在其中,我们进去听了个末尾。
一首歌结束,那人缓缓起身,将话筒转交给下一个人。
“顾其深,你是被女人伤透了心,所以唱得跟跑了老婆一样吗?哦对了,你没有老婆,那你怎么唱出来的,暗恋别人老婆吧?”
即使黑暗中谁都看不清脸,这一听就知道是方航欠欠的声音,上赶着被人骂。
唱歌的那人抽离了深情的角色,冷冷地说:“专门点给你的,你不是刚被甩吗?”
“你大爷!”一语戳中方航要害,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恼羞成怒,看不惯反口就骂了回去。
无人在意两人的打闹,这就是他们平时的相处方式,整天和离了婚老死不相往来的夫妻似的,互看不顺眼,却还很默契地容不下其他人。
从一开始火气味十足,我担心两人打起来,后来发现,有人拦着才会象征性地冲上去,没人搭理,两人也只是打个嘴仗而已,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方航拉住石阡恒,往旁边挤了挤,把别人打发走,留出个位置,气不过地说:“你评评理。”
“你对你对,”石阡恒敷衍了事,开了瓶饮料,方航不愿意了,倒了满满一杯酒放他面前,说他今晚不能再用任何理由逃避。
石阡恒看了他一眼,转手把饮料递给我,“我有说我不喝吗?”
触碰到我的敏感词,我着急地叫他,“哥!”
他明知我喊他是提醒他少喝酒,仍故意问:“怎么,你想替我喝?”
我有点骨气全用在他身上了,平生就听不得这种激将法,“好啊,我替你。”
我刚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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