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笑话!她一眼就看出这个人模狗样的哥哥,哪怕难得穿一身正装,可衬衫底下还戴着那条狗链。看看这个人,难道会在做小狗的路上翻身农奴把歌唱么。
他还在摁着她的肩膀输出什么话。她无奈掏耳朵,无非是我爱你你不爱我,我硬要你爱我苦果亦是果流水线标准化的那一套。
看吧,看吧,他又来了。哥哥又在吟唱他爱而不得那一套语录。他又恨不得把她的眼睛抠出来当宝石镶嵌在他额前啦,又恨不得把她的嘴给缝住身体给囚住,给她建一座精致鸟笼一套无论如何也走不出的迷宫让她只被他豢养啦。
他又是这样忽视掉她想表达的一切,只顾盲目致恨,仿佛世界上最冤枉最委屈的人永远只他一个,而她甚至连解释都不能。
他明明知道她话还没说完,明明知道没说完的那些字词才是话语里的核心重点,明明知道大懒虫妹妹是为了躲他才来到这里;明明那么该死的聪明,能够把她的歪心思都猜中,但他偏偏要无理取闹,眼睛往她身体里盯,手指往她身体里划,不让她好受。
“你有病!”
见他不像在开玩笑,傅瑶腿朝内合,手臂伸直朝他推搡过去。
她没心思配合他导的“强取豪夺”这一出戏。一想到她千辛万苦找到的实习单位很可能是她哥手底下的某家公司,她就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恶心感。她是大小姐?得了吧,兄妹俩从前不是没住过出租屋。怎么一起吃苦的时候劲能朝一处使,现在生活好了,反倒成了她挠他外面,他挖她里面?
“有监控!有监控!”傅瑶急吼吼道。
“提前关了。你是不是不习惯屋里的光?”陈轶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遥控器,“啪啪”摁了几下,窗帘就缓缓动起把窗景遮住,直到所有光亮都被厚实的窗帘布蒙住。屋里猛地暗了,屋门也被反锁,不发生些什么简直对不起他们的年轻气盛。
总之他们做了。
傅瑶全程不动,拿背包当枕头做她的枕头公主。她把陈轶的脸扇出明显的巴掌印,嘲笑他呼吸的声音像老牛犁地,讥讽他果然没宋津年轻,还是老了不中用了。
只在她提到宋津的名字时,陈轶才给了点反应。
“不许提他。”他说,“他不是咱们家的人。”
她拿他的蛮横没办法,“难道你是我家的人?”
陈轶说她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碍于当下正在进行的事,他不便说太多,显得特矫情,跟演戏似的。
结束后,他脑里乱得像一坨稀稀拉拉的浆糊。
“我哪里显老了。”陈轶把脸磕到傅瑶起伏的锁骨旁,“办公室搞坏事,果然是年轻人一冲动才会做的事。”
他有些后悔,却不是后悔做了这件事,而是揉着傅瑶的手肘,后悔她腰底下的垫子应该铺得再软些。
“真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心思。”陈轶低喃,“说实话,你是不是后悔招惹我了。”
傅瑶嫌他的气息又热又重,提溜起他的头发把他的狗脑袋往边上一扯。
“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啊,还用上‘招惹’这么高级的词汇。”她垂眼,看着身上被他的小狗项链蹭出来的痕迹,像刻了很多道断断续续的枷锁链子。红彤彤的,意外觉得瘆人。
本来想发火,却发现他的脸也没好到哪里去,像被仇人狠狠扇了八百年。凄凄惨惨青青紫紫的,比她更瘆人。
“那我换个说法。”陈轶坐起,慢慢把项链摘下,递到傅瑶掌心。
“你是不是后悔跟我发展了这种新关系。”
她新养的小狗郑重摘下了他的狗链,小狗牌热乎乎地回到她的身边。
她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移开眼的同时余光也瞥见他异常明亮的眼神,是被眼泪浸泡出来的那种亮堂。
她知道他就要哭了,他就要服软了。这明明是她最初的目的,现在却心里发酸,因为她没有赢。寻欢作乐时她是他的主人,让他不好受她才好受。现在,她是小狗哥哥的小狗妹妹,她才意识到那个早就存在的道理——如果哥哥不好受,那么妹妹也不会好受。
她没有赢,她以为扇他脸吐他口水让他流泪就是赢。
但他是哥哥。
只在洗澡和自我纾解时才会摘下的小狗项链,现在静静地回到她身边。认真一想,发展出这种关系才多久,堪称419一夜情。倘若跟人提起她会为这种新生关系感到心酸,说不定人家还会骂她脑子被驴踢就早点去看病。
但他是哥哥,过去他们早就用目光将这种关系延伸了无数次,那晚的结合不过是一次具象化。说起这种关系,不能只想到那晚,还要想到心照不宣,反复试探的从前。
傅瑶不知
喜欢胆小鬼关系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胆小鬼关系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