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结婚了!”
最关键的筹码来不及酝酿便被他脱口而出,乘胜追击的猎人自然不会放过受伤的猎物,漆黑的枪管里子弹穿破肉里嵌到猎物的骨头,猎物在致命一击中痛苦的喘息着等死才对。
“对你好会困着你?对你好会结婚?你们的关系到底算什么,你不清楚吗?等到他结婚了你会受多少伤害呢?”
赏赐似的喜欢不亚于荒漠里海市蜃楼的景象,缥缈的美好遥远的展现在眼前,带出来点期冀的欢愉,却落得个搁浅的鱼儿,干枯在风沙里的结局。
他一系列的问题都是为了将美人唤醒,眼前的美好经不起考量和追问。
“什么是对我好呢?”
平仄的语调没有起伏,单纯的带了点疑惑与不解,美人征求而流露出的依赖使他高架着救赎的身份,他认为自己的行为称得上救世主,唯独拯救美人一人的救世主。
他应该像个智慧的学者般替美人解答着真正的好是什么,只是意料外的问题破解了他的措词,他来不及整理头绪,开始胡乱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给你最好的条件,你喜欢什么买什么,不会对你发火,只有你一个人……”
“你能看见那棵树吗?最高大的那棵。”
人们似乎总是喜欢阳光的存在,哪怕这种炙热几乎能够融化了身体的轮廓,能使周身和环境融合在一起。
他想也许不是刺眼阳光使眼睛睁不开,所以看不清楚眼前的风景,而是它们在高温中化掉了和到一起,所以蓝与绿混沌后分不清天与挡在眼前的树。
但他喜欢这种油画似的瑰丽,浓墨重彩的笔墨涂抹的厚重腻人的景象,他如同电影里明媚的站在树干看向远方的少女一样,寻找着即便断掉绳子也要飞往高处的风筝。
电影里那一句“落日时而泛着微醺的紫红”他觉得美丽极了,黄昏的姹紫嫣红中感受着光线的不同照耀,某一刻他像电影里的女孩一样得到了灵魂的逃脱。
“小心晒伤。”男人不再训斥他的不顾危险,选择站在他身边等待着日落的结束,并且慢慢的他能注意到男人的位置,刚好可以挡住树荫稀疏之处,也许这样类似的行为做过千百次,他才能在某一次意识到。
好被融入了习惯里,再神经大条的人也会发现。
“其实我困惑过为什么公园里的那棵树我一定要得到,并把它移植到家里,后来你总喜欢在这棵树上看书看日落,我便明白了,一切是冥冥注定。”
他心中并不赞同,他想,如果那扇窗是自由的,他是不愿意待在树上的,但他回答:“您说的很对。”
“他说爱我是注定的,怎么会对我不好呢?”
对面墙里的美人神色淡淡,仿佛他的言语不过是雨滴落入大面积的湖泊,起不出波澜,他似乎能看见毫不动摇的人而有些急迫的继续。
“对你好的人至少不会让你呆在房间里,逛个花园都不行!”
美人被触动了,掀起眼皮瞧着墙外估计的位置一眼,“逛花园?”
“对,要是我的话,是我的话你怎么逛都行,逛哪里都行。”浅浅滑过来的语言使他梗着脖子乘胜追击,他的智谋,聪慧,心机一同于紧张的喘息里化为泡影。
“……”
高院楼阁的墙壁是心灵的入口,阻挡了身体的侵入却阻挡不了浸泡在焦急情绪的心脏,凹陷处的折角足够脚尖的驻留。
他双手撑着墙沿,稍微用力翻越过去,突然的举动和过去的他使美人错愕,彷徨的眼神与他慌乱的对视,反应过来后迅速将惘然的他塞进花丛里。
“请不要出来,他会知道你的。”
美人安静的看着他,等待着视线与视线的交汇,无垠的等待这是美人最擅长的事。
他蹲在花丛中连头都不能探出的样子实在窝囊,但对视中可见的恳求还是让他心软,“好。”他点头。
“你不生气?得知他结婚后。”他斟酌片刻,没有忘记翻墙过来的目的,试探那平静面容是不是在伪装。
“生气?对什么生气呢?”
站累了的美人胸膛小幅度的起伏着,寻找歇息的秋千坐下,断断续续的泄着微弱的气息,因为天气闷热潮红的脸蛋显得无辜又脆弱。
像只羽毛不齐、摇摇欲坠飞翔着的鸟,终会一头扎进土壤里,运气好的话留下奄奄一息的残破身躯,运气不好的话撞破脑袋,开出诡谲的艳色血花。
他的眼睛窥探草丛间隙中,那截白生的,藕似的手臂,手臂主人斜靠在秋千上羸弱的不堪受风吹雨打。
屋檐前的花架上爬满了茑萝花,美人的呼吸平顺后,无聊的手指拨弄着花瓣。
秋千的咯吱声在摇曳里节奏性的响着,美人在微风不燥的暖阳里,弯起眉眼说着最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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