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走思绪粘稠,勉强凑出完整语句的微醺伙伴,眉眼如画的青年原意打算在朋友堆里谈笑着卸去一分半点的疲惫,但效果不尽人意。
没得到缓减的疲惫在肩挨肩人流中的吵闹中化为怒火,此时的青年比起朋友的劝慰更需要烧喉的烈酒,用舌尖的刺痛宣泄封闭的烦闷。
“怎么有兴致过来?心情不好?”
身侧朋友的声音在嘈杂中含糊不清,他揉着比灼伤喉管还要尖锐的头疼,宣泄的怒火在舌尖用力抵住牙齿时发泄了几分。
“哪位惹您了?您爸还催呢?我今儿可瞧见宴会上的你了,那脸黑的哟。”
好友拨开混乱的人群往他身边挤,说出来的话使他脸色越发不霁,燕尾掠过湖面的波澜在他心中漾开,维持的平静被轻易点破。
“喂,那个江子殇你了解多少?”
朋友见惯了他打扮考究,意气风发的嚣张模样,此时人却乌青着眼睑,眉眼间萦绕苦闷窝在狭窄角落里,像个掉入陷阱的兽。
朋友叹口气,明白他被谁惹恼了,“呦?那可太知道了,怎么和他有接触了?我听家里人说他最近可能是要结婚了?”
被猛的遏住胸前布料的好友无奈的看着他:“好好说着话,非站起来揪我衣领,你发什么疯呢?”
“刚才的精神气这会全灌脑子里了?”
“真的?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激动的潮水淹没了他,他可能要成为一个没有心脏问题但活生生激动死的人了,表面应维持的平静和那内心翻涌的漩涡把他撕裂开来,尽可能维持平静的状态被击破,做不到自持的兴奋状态惹得好友侧目,“笑成这样?脑子被自己踢了吗?”
朋友咕噜转动的眼睛瞥着四周环境后,那张风流的面孔向他凑近,右脸上投怀送抱的人儿留着的口红痕迹衬的皮肉透白。
“我还听说江子殇是个喜好男人的,他那个未婚妻也是个出名的喜欢同性的,反正那些老头也不在乎。”
“利益捆绑罢了,我说怎么挑了个家世不是最好的呢?江总约会时候我还见过一次,那脸臭的仿佛是个人都要触霉头,再说用得着这么早结婚吗?”
在听闻男人要结婚后剩余的话他再听不进去一个字,狂风暴雨似的喜悦浇到他的脑袋里,雨幕层层的覆盖堆积到眼前。
“行了,我不关心这些,确定是真的吧。”
他的身体甚至快过脑子,拿起外套往外跑。
“废话,我是空口无凭的人吗?”
“你那个司机给我用,你打车回去吧。”
“烦死了,我可不乐意,还需要找人,麻烦,要是你求求我……唉唉唉,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
不断催促司机加速后比以往快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到家,站到两栋房子中间的那条他与美人交谈的路面前,隔着十几米距离他的理智反复被拉扯着,急迫促使他晕头转向的想尽快回家,现在他需要的是回到家冷静一些思考如何处理这件事。
一墙之隔的距离将他的清醒重寻了出来,深感难办的他解开衣衫胸膛的两颗扣子,两颗扣子堵着他心里的气卡在脖颈处,远视的目光想象着墙壁内此刻或许已经入睡美人的恬静睡颜。
对美人来说糟糕的消息却是他用来驱逐美人身侧男人的把柄,有了这个把柄或许得到被拯救后的自由,美人很快能够畅享。
他想敲开门对着美人说着他知道的事实,然后看着泫然欲泣的人投入他的怀抱,这样的诱惑实在太大,大到他拥有不顾死活的忽视门口停留的两辆黑色轿车的勇气。
现在闯进去,他会被架起来扔到马路上的。
理智最终控制住他的脚步朝向,知道不能现在告知的事实使他挫败,肩颈处支撑的骨头仿佛瞬间坍塌了,从背后看高大的人像朵缺少养分萎缩起来的花,前移的步伐灌入铁铅似的难以与地表脱离,他慢慢的、竭力的控制着往家走的双腿。
利己心态的自私本质使他明知告诉美人,会伤害美人,却也还是会这样做,为什么呢?
——因为这是对于美人的帮助,帮助美人脱离困境、苦海——相当冠冕堂皇的借口。
躺倒在舒适塌软内陷的被褥中,他朝着天花板叹气,顶部坠入的灯光恍花了眼睛,却在突然之间明白了,明白了为何恨不得将美人囚到屋子里一辈子不见天日的男人,会放任美人出去的原因,尽管只是让美人在花园里独处——这是在哄美人。
次日,他站在墙外,说出了长久以来的结论。
“他对你不好。”
肃冷的风使他说话的语气失了温,望不见美人他抬着头看高出一截的围墙。
四角狭窄的天空里渴望阳光的花朵开的比他以为的明媚,探过墙的树梢结了簇簇拥挤的花蕊,却不经磕碰,风稍大些花瓣凋零到他的视线里。
“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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