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前辈她到底怎么样了?你告诉我啊!”
见他迟迟没有回答,扎克斯的语气变得更加急切,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
“她……”
张了张嘴,他却发现那个残酷的事实如同鱼刺般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要怎么告诉他?
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描述那冰冷的结局?
“我……离开的时候……看到,她,然后……”
“什么……?”
“我……”
克劳德咬紧了牙关,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被白色裹尸布紧紧包裹的身影。
研究人员们面无表情地将其抬走,动作迅速而冰冷,仿佛在处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他记得那布单下隐约勾勒出的轮廓,脆弱得不可思议。
和他记忆中那个总是充满活力、能轻易把他掀翻的人完全不同。
“我看到……他们抬着一个人下来了,用白布盖着……”
克劳德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他不敢直接说出那个名字,甚至不敢用“她”来指代,好像这样就能回避那个残酷的事实。
“白布?盖着白布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盖着白布?是受伤太严重了吗?!克劳德!你看清楚了吗?!那个人是谁?!是不是前辈?!”
扎克斯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显然已经意识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但他不愿相信,迫切地需要克劳德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我,我没看清脸。”
克劳德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但声音里的颤抖却更加明显了。
“光线很暗,他们走得很快。但是,那头发…是银色的……而且,胸口那里,好像…颜色很深……”
他艰难地描述着,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刀割自己的喉咙。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扎克斯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透过电流,清晰地传到克劳德的耳朵里。
那声音听起来如此痛苦,仿佛有人用手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呼吸,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克劳德握着终端,手心全是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电话那头濒临崩溃的朋友。
他甚至连一句“节哀”都说不出口,因为连他自己都还无法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为什么?
尼布尔海姆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突然失控?
为什么萨菲罗斯会……
无数的疑问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内心,却没有答案。
“克劳德。”
过了许久,扎克斯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绝望。
“你…你告诉我,那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只是没看清楚,对不对?”
“前辈她那么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这么……”
“我……”
克劳德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说出那句违心的谎言。
他只是无力地靠在墙上。
终端从滑落的手中掉落在床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6]
第三天。
扎克斯来到了神罗的科研部。
在管理“研究资源”的第二楼——独立空间。
他看到了她。
巨大的、圆柱形的培养罐矗立在房间中央,散发着幽幽的、令人不安的翠绿色光芒。
那是魔晄的光芒,浓郁得如同粘稠的液体。而就在那片诡异的绿光之中,悬浮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一席黑色的制服,紧紧包裹着那早已失去生气的躯体。丝缕银白色的长发被半束起,其余散落的如同海藻般在翠绿的液体中缓缓漂浮、舒展,折射着魔晄的光芒,看起来依旧是那样的鲜活、柔软。
但那张脸,隔着厚厚的特制玻璃和粘稠的液体,却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苍白。
那双总是闪烁着狡黠、自信、偶尔还有点坏笑的莹绿色眼眸紧紧闭着,再也不会睁开。
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微微张着,仿佛定格在某个无声的瞬间。
她就那样安静地悬浮着,像一件被精心保存的标本,一个沉睡在绿色噩梦中的易碎品。
“前辈……”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将手放在玻璃前,与其相对。
居然是真的……
扎克斯当时打探到消息的时候,仍然觉得不可置信——
前辈的……尸体,会被当作实验资源。
“这……”
不会吧?怎么会同意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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