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与绿茵都是自小养在宋府陪伴宋明姝一同长大的侍女,如今自家小姐往那榻上一趴便知晓她苦闷为何。
两人相视一眼,灵玉率先开口,“小姐可是在苦恼那祁家欲结亲一事?”
宋明姝闻言抬起一张丧气巴巴的小脸,不言而喻。
也只有在她们二人面前,她才能做回那个尚未及笄的小女孩。
绿茵早已憋了一路气,此刻如倒豆子一般尽数吐了出来,“这有何苦恼的,咱不嫁便是了!他祁家算得什么?不过小姐先前说的不是祁家大郎又是怎地一回事?这祁家没听闻说还有郎君啊?若是私生也是得以上族谱的啊。”
灵玉险些忘了这茬,听了这话也一同望向了宋明姝,宋明姝瘪了瘪嘴,伸出纤纤食指,朝着两人微微勾了勾,“靠近点,此事可是秘辛,不可被人听去。”
二人则一同走到软榻前蹲坐下,凑近了耳朵……
原来祁家大郎并非祁家夫人亲生,而是抱养子。当初祁家一脉单传,到了祁家大郎父亲这一代,祁老夫人就只生了一子一女。
后来祁夫人嫁过来后三年无子,祁家那时虽不是大户却也有些薄田十几亩,算得上在那一片小有资产。
祁家老夫人便做主要给祁家家主纳妾,祁夫人不肯,祁家家主性格也是颇愚孝。祁夫人无奈的眼看着妾室进门,那妾室一年后生下了一个女婴,之后两年皆无所出。
祁家老夫人急得大病一场,不知后来从哪寻来偏方,说是抱养一子可引子上身,替了灾去,就能生得男丁。果不其然,祁夫人抱养了祁家大郎一年半便身怀有孕,诞下了真正的祁家长孙。
但祁家老夫人对祁家大郎也多有喜爱,觉得祁家能多子也是好事,是以祁家大郎便留在了祁家,入了族谱成了长子。
而祁家二郎生来体弱,祁夫人担心灾厄未去,那祁家二郎便一直藏庭深养着,未曾出来见世过。
“怪不得小姐说未必是祁家大郎,想必这祁夫人定然偏心亲子一些。那祁家老夫人前些年间仙去了,也就是那老夫人去了第二年祁家大郎求到了府上的,定然是那祁夫人苛待养子,不然怎会赴馆考学的银钱都无半点!”
绿茵倏然拍了一下榻面,如获大秘一般急切说道,又唾上一口,看向宋明姝,眼底具是怒气,“如今又要仗势求娶小姐,表面上大家都以为是祁家大郎,正得天恩,若是拒绝恐怕还要被冠个不识好歹的名头!合着她为那亲子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宋明姝看她一眼,又抬眼与灵玉对上,笑说揶揄道:“难为她整天满脑子吃的还能想通这茬。”
灵玉也跟着笑了起来,绿茵哪能顾得上两人对自己的揶揄,她这一想,小姐岂不要眼睁睁掉入虎穴狼窝?
“你可还能笑?小姐不知深浅,你也不知啊?这祁家绝对不成!”
绿茵摆了摆手,斩钉截铁的说着。
“我笑什么,你且能想明白的事我怎会不明白,眼下虽没拿出个十全的主意来可也有拖延盘旋的法子。”
灵玉说完端了茶水递给宋明姝,宋明姝摆手不喝,她复又端了一杯递给绿茵,“行了,喝点水消消气儿。”
“什么法子?”
绿茵哪还有心思喝水,端着杯子便急着追问,一张白皙圆脸被急得染上了些黛粉。
“行,你先坐下。”
灵玉安抚似的说道,绿茵心切但也不得不听话坐下。
灵玉长她两岁,又生得瘦脸峨眉的清冷样貌,平日做事也最是稳妥,她幼时犯错皆是由灵玉管教的。
“小姐,此法子也是奴婢方才考虑再三了的,虽说不算十全,可眼下族老已去,族老夫人又性子软,怕是耐不住那群人的。祁家一事难保背后无他们参与,小姐眼看就要及笄,他们更加坐不住了。”
灵玉抿了抿唇,斟酌片刻又说了这番话,宋明姝哪里不懂这话意思,灵玉这丫头虽只长她一岁可心思缜密,性子如水,做事都十分妥帖,她能说出这番话,想必从昨日到今日她心里大概都是此事,怕已把各类法子都想过了,只这一个“不算十全”的法子最十全了。
“嗯,你接着说。”
宋明姝支起胳膊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自己侧躺着更舒适。
“为今之计便是小姐要在及笄后一边寻个靠谱妥当的人做婚事阻挡的幌子,一边将掌权接过。”
灵玉定定的看着两人,开口道,只是她到底是顾及些什么不自觉压低了声音,若非宋明姝与绿茵两人离得足够近,怕都听不清。
“寻个靠谱妥当的?寻谁?”
绿茵半直起身子,“小姐生得这般美貌,且不论金银财帛,光是容貌便能引来不少觊觎,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何确定那人是好是恶?”
绿茵这一问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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