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便是两落石狮戏月,前二厅分别是待宾宴客处,厅内左右又各延一处亭园长台,用以垂钓观湖。
再往里去,便是两扇穿花瓶颈门,中有崎山林翠隔断,由两门中窥去,风景各异。
宋明姝一入府便踏步朝着右边门去,绕了石梯廊桥又走过小径,便到了苍叔所居住的德书园里。
苍叔虽是下人,可在府中年岁最大,又是从前宋父心腹,宋明姝便让他同儿子万青一起单居一园。
尚且刚入园内,万青便迎了上来,他昨日得小姐吩咐先一步回了府中,“打扫”了一些不需得着的“物件儿”。
“免了,你父亲如何?”
宋明姝挥袖,她今日着了一身甸子蓝双襟绣花长袄,内搭海色碎云抹衣,下着峭红缠枝裙,眉眼如画,如山崖霜花般凌丽。
她踏着矜步朝着右边居室而去,灵玉与绿茵二人赶忙跟上,万青直起腰身,一边跟在宋明姝身侧,一边回答着:“就是痰刺了嗓子,肺部心火烧了下,几帖汤药下去,已然好了,只腿仍有些疼,敷着热药在。”
万青推开门,迎面而来的药香浓郁,宋明姝闻不了这浓郁得呛人的味道,凝眉差点吐出来,一旁的灵玉忙递上了巾帕。
宋明姝看了一眼,没接,深呼一口气神色自如的走了进去,而走在前面的万青则早先一步进了屋子去收整了。
小姐居住在主左为尊的二进院内,平日里鲜少来右院这边,他与父亲平日虽打扫整洁可毕竟是男子,难免会有将就之处,显得不太规整。
他搬来一座黄梨木椅,取了干净整洁的布块垫上,又着急忙慌的去洗杯斟茶,一旁躺靠在床上的苍叔也面带羞愧。
宋明姝进屋后只一扫眼便没再多看,见苍叔要起身忙要去扶一把,一旁的灵玉抢先扶住了,这边万青眼疾手快的接了手,她才收了手。
“苍叔不必多礼,怎生如此见外。”
宋明姝说着,见苍叔复躺回去后这才垂眸落座。
一旁的灵玉也松手与绿茵一同站在宋明姝身后,苍叔面色虽不及平日但精神尚可,宋明姝也放下心来。
“小姐不必忧心记挂,老奴这条命虽说卑贱,倒也经折腾。”
苍叔笑着说道,因面色较她离府时差了不少,看着沧桑了数岁般模样。
宋明姝闻言凝眉不赞同,“切莫胡说,如无苍叔这些年对月娇的关心爱护,月娇哪能有安稳成长至如今。”说着,眼尾微微泛红。
这话却是真心实意,这些年若非府中上下护她,凭借那些豺狼族亲,她怕是早早因各种意外疾病而殇。
月娇是宋明姝的小字,宋父当年喜得嫡女,视若明月珠宝,便取了月娇小字,祈盼她这一生如明月璀璨,娇贵如珍。
宋明姝甚少再在外人面前言及这跟随父母双逝而不愿提及的小字了。
苍叔闻言眼眶也不禁潸然,万青见此阵仗又看了一眼宋明姝,皱眉不赞同的开口道:“爹,说这些做什么。”
宋明姝也跟着点头,“您好好儿的养着身子这才最是要紧的,不然往后谁能来关心爱护月娇呢?”
苍叔闻言也忙点头,几人又说了些会儿话,宋明姝起身准备离开,离开前,苍叔特意说了祁家的事,宋明姝自言:“苍叔安心,月娇省得,此事自有法子。”
万青送宋明姝与两个贴身丫鬟离开园子,到了房门口,宋明姝回头道:“不需得你送,这自家府里有何不妥的,你好生照看你父亲。”
万青点头,目送着一行三人离开,他眼眸盯着那越走渐远的窈窕身影,直至消失无影这才回到屋内。
进屋便对上了父亲略有深意的探究眼神,万青有些躲闪意味的说着,“爹,我去煎药了。”
苍叔却喊住了转身要走的他,看着眼前这个日渐成熟稳重的儿子,叹口气道:“万青,爹从小就告诉了你,人终有定数,命里有时终须有,有的物或人,究其一生也是徒劳只会徒增烦忧。”
万青闻言,垂于身侧的两手捏紧了,“儿子知晓,可儿也听过一句话,人定胜天。”
说罢,万青不再多听言语,转身离开了屋子。
躺在床上的苍叔闻言又气又叹,“老爷夫人,是老奴教子无方啊!你们放心,有生之年,我定然护着小姐周全的,”神色痛苦却又透着一股执韧……
三人回到二进左院,灵玉替宋明姝退下浸了寒气的外袄,绿茵则取来干净暖和的袄子给她穿上,她这才在靠西的兰花窗下落座,身下的软榻温暖舒适,不用想也知晓定是云嬷嬷提前供了暖炉煨过了,屋子里都燃着炭火。
“小姐,云嬷嬷派人递话,您是想在屋里用膳还是在堂厅?”
灵玉将浸了寒气的袄子拿给外间的丫鬟后进来说道。
“就在屋子里吧。”她懒得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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