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不算。”
“我知道。”
沉默了一阵后，陆未林突然皱了皱鼻子道：“你这样真的很像一个人。”
阿申的直觉告诉她她要继续问下去，可她迟迟没有开口，还是一直保持着这个看书的姿势，她也许，只想听陆未林亲口说出来。
果不其然，陆未林只是盯着阿申看了许久后就低下头道：“她也总是这样，很少讲话，每时每刻都好像在等我先开口，”说着她便自顾自地笑了：“可我宁愿她对我沉默或者撒谎，因为她说出来的话很伤人。”
真的很伤人啊，我明明那么爱你，可你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她，是谁？”阿申放下了书。
陆未林此刻不敢去看阿申的表情，只是一直微微低着头，因为就连下意识间脸上展现的表情，你和她，都那样如出一辙。
“我曾经的爱人。”
如果陆未林这时候抬头和阿申对视的话，她一定会看到一双湿润的微微泛着光的美丽眼眸，眼圈似乎还有些发红。
当然，那只不过是一瞬的失神，阿申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你这算是……调戏我吗？”阿申勾起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原来你一开始来接近我就是因为这个。”
“不是的。”
“不是什么？你自己也说了，那个人很特别吧。”阿申也觉得自己有些强词夺理，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她喘不上气，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于是只好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扇了一巴掌。
陆未林此时已经肯抬起头直视着阿申，那眼神反倒让阿申有些不敢面对，而陆未林的话一字一句也仿佛都敲打在阿申的心间：“你和她不一样，这点我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你也很特别。”
你真的很特别，于我而言，无可替代。
心中的不悦顿时竟一扫而空，阿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没头没脑地问道：“那你恨她吗？”
“恨。”更恨这个仍然不依不饶爱着江粤的自己，和这颗永远为她跳动的心。更多的话陆未林不想再说，毕竟阿申终究只是阿申，属于陆未林和江粤的那一段路，大概只有亲身走过一遭的人才会真正理解吧。
阿申觉得自己方才提起来的心好像放下了，却掉进了冰冷的海底，无法呼吸，只是一抽一抽地隐隐作痛。
她感到自己指尖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飞速向远方溜去，另一面，破碎的魂魄却好似正在放肆发芽疯长。
那明明是她本该早已安葬妥当的什么东西。
而陆未林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立刻回了神。
“今天的第一个问题，你脸上的那些伤疤，是怎么回事?”
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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