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做了登记,拉开抽屉,他找出房卡递给晏臻,客气道:“中午饭我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你是我这里头一个客人,这餐不算你的钱,一起吃吧?”
晏臻的视线顿了一秒,在对方那只手虎口处的红痣一扫而过,接过房卡,低头查看,“不用,我不吃外面做的东西。”
水佬被一天一千五的餐费镇住了,这会儿闻着空气里的香味,唾沫直往外冒,劝道:“一块儿吃呗,多香啊,你没闻见?肯定有白切鸡,我闻见沙姜蘸料的味儿了,太香了啊……”
一边说一边吧唧嘴,伸长了脖子往餐厅方向打望。
“罂粟壳不也挺香的……”
晏臻淡淡的回了一句,弯腰提起地面的手提箱,轻轻摸了一下猫包,安抚了一下闻着鸡肉香味开始躁动的黑猫,大步走向楼梯。
“上楼右转第二间,标牌写着‘迷迭香’”
安斯年冲着晏臻的背影,抬高音量提醒了一句,心里却在腹诽,这都什么人啊,自己做的饭菜香和罂粟壳有什么关系?
嘴也忒毒了点……
关上抽屉,快步走向厨房,也就几分钟,最后两个菜都做好了。
餐桌旁的三个人,早就等到望眼欲穿,尤其是水佬,盯着那份鲜嫩的白切鸡,百思不得其解,看上去和经常吃的没什么不同啊,怎么就能那么香呢?别真是被刚才那个大高个说中了,放了什么罂粟壳之类的让人上瘾的香料吧。
“乐姐,帮我端下南瓜苗。”
安斯年一手端着爆炒双脆,一手拿了盒抽纸走过来,招呼着冯乐乐,圆脸女生一溜烟的跑进厨房端菜,曾凯自动自觉的站起来接过了,又帮忙摆好碗,添上汤。
再跑一趟,用托盘将四碗米饭端过来,一个个的放在大家面前,安斯年挨着水佬旁边坐下,终于可以开动了。
水佬瞅准一只“鸡髀凹”,筷子一闪就夹住了。
“豁,老饕啊。”曾凯调侃一句,立马把另外一只夹给了冯乐乐,“吃这个,大腿关节的地方,软骨和胶质嚼起来最香了。”
菜一入口,满桌子就再没人说话了,只能听见呼呼啦啦的各种咀嚼声、吞咽声。跟这个比起来,碗勺相碰发出的‘叮叮’声,似乎都显得格外的温柔。
安斯年已经太久太久没试过和人抢菜了,所以即便半步筑基如他,一个身手敏捷的修士,干饭居然没能干过三个凡夫俗子。
真是耻辱啊。
他捏着筷子,看着桌面上连汤渣都不剩的残局,在心里暗暗鄙视了自己一通。
水佬一脸的油光满面,满足的模样似乎连皱纹都全部舒展了,揉着胃部直叹气:“值!别说一千,就是两千我也乐意!”
冯乐乐好奇的问:“什么一千两千的?”
“这儿的餐费啊!你们不知道么?房价倒还算好,就是这个餐费,一个人一天要七百五!还不包早餐!”
安斯年诚心请这小两口过来玩,相当于给民宿开光的,压根没提过费用的问题,冯乐乐当然也就不知道。
一听这价格,她也有点吃惊,眼睛瞪得老大。
曾凯倒是满不在乎的说:“我觉得没毛病,你没看那些高档私房菜,人均一两千的大把,我曾经跟着我老板蹭过一个日料,人均两千六!一顿!可比小安这个,那味道简直差远了,不是我吹捧啊,这价我还觉得低了,但凡来吃过一回的,保准就是个回头客,你就这几间屋子,以后恐怕要被挤爆了。”
水佬其实对价格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他现在就关心自己最爱的那道菜:“诶我就想不通了,你这白切鸡看上去和我们自己做的真没什么差别啊,这蘸料里,也就沙姜、香菜和豉油吧,到底为什么这么香?怎么做的?”
白切鸡是粤洲最出名的凉菜,做法相对的简单,一般的粤式餐厅里肯定少不了这个,如果在自己家里做,选材和火候到位了,比外面的也差不了什么。
首先得选用正宗的三黄鸡,煮鸡的时候讲究“三浸三提”的手法让鸡皮收紧,火一定要小,将开未开的状态下焖上二十五分钟,这种状态还有个专业的名称叫做‘虾眼水’,意思是能看到很多虾眼大小的气泡,温度大概在80度左右。
煮好了出锅,切开后,肌理分明却柔若无骨,皮下的凝脂像啫喱般滑嫩不腻,所以这火候的关键,就在一个‘嫩’字,要骨髓里都还能透着一些红,能渗出鲜甜的鸡汁为妙。
蘸料的口味则看个人喜欢,姜蒜蓉油料、红葱头油料、或者今天做的沙姜豉油都不错,各有各的滋味。
今天这碟子白切鸡之所以能让吃惯嘴的水佬这样的惊艳,除了好手艺,其实多半要归功于空间灵气熏染过的姜葱蒜和香菜。
可这没法说,安斯年放下筷子,给大家斟上茶,“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火候掌握的好一些吧。”
曾凯眼风一扫,他其实也觉得肯定有什么独家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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