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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殡那天来了许多的客人,埃比尼泽很难说他们来这里是不是都是为了寄托哀思的,但大部分人应该是这样的。在占地面积甚广的客厅里挤满了出席的男男女女,穿着都是一样的庄重体面。
在那一群人中,有许多埃比尼泽熟悉的面孔。这些人可能参加过他的生日,可能自己被谁带着见过,也可能是某个长辈的朋友。可埃比尼泽并不在意这些面孔——在今天这个日子里,除了他的悲痛,他对于失去某个人的痛苦,他什么也不在意。但不可否认的是,埃比尼泽确实认识这其中的大多数人,他甚至看到客厅窗外站着的明妮,她站在窗户外面,朝客厅里的另一半抛媚眼。
克里克尔先生也在客厅里,他今天换了一身衣服,但胸前那朵白花倒是没变,过来和埃比尼泽说话。
“瓦尔加斯少爷好吗?”他祥和地说。
这显而易见,埃比尼泽不可能对他说很好。
“真是个大日子,”克里克尔接着说,“知道吗,我上次和你说的布料的事情。让我感觉这和人生差不多,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结果呢?”
“是啊,对。”埃比尼泽应付了几声,克里克尔先生见自己的话题并没有继续深入的趋势,感到自讨没趣,便走到客厅的另一边去了。
大约过去了45分钟——埃比尼泽一直站在一处,怔怔的看着钟表上的分针走了大半圈——钟声响起,克里克尔先生和他的叔叔过来叫客人准备好。埃比尼泽脑子迷迷糊糊的,似乎被谁牵着手离开了客厅,来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的人有克里克尔先生,埃比尼泽的爷爷、叔叔、伯父还有他自己。
“准备好了吗,瓦尔加斯少爷?”克里克尔温和的问道,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又问埃比尼泽能不能撑得住,后者又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少了一个人,”做完这一切后,克里克尔抬头清点了一下房间里的人头,“阁下,我没有看到少爷的爸爸,今天似乎并未出席。”
其他人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似乎他们对这样的变故早有心理准备。5分钟后,他们走到宅子的大门口,克里克尔的准女婿领着4个负责抬棺材的人、和他们所抬的东西已来到花园里了。那口棺材引领着人流走过花园,走在宽阔的车道上,穿过热闹的镇子,来到另一头的墓地。
人们围着墓穴而立,离棺材最近的三个人分别是埃比尼泽,他的爷爷和当地的牧师。
出殡这一天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格外凄惨,连阳光的颜色都不同,而牧师和旁边助祭身上那件白色法袍的颜色也变得更加刺眼。正在此时此刻,墓穴周围的人纷纷安静下来,他们脱下帽子,低着头站在那里,给予将入土安息的人肃穆和寂静,并致以他们最后的敬意。
这场葬礼开始按照它既定的流程进行。在整个过程中,埃比尼泽一直是那种满脸悲伤、但又努力压抑着自己痛苦的表情。这种表情在这样的场合简直是完美的契合,给予了看到这表情的宾客深刻的印象。
他听到牧师引用经文里的语句,这样的声音在露天里听来似乎很奇特,但非常清晰明了。埃比尼泽在耳边听到了呜咽声,而他一直紧盯着面前平放着的棺材。克里克尔先生说的没错,那确实是一副好棺材,埃比尼泽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女人正躺在那棺材里,即将被7英尺厚的泥土和这些人隔绝开来。
到了最后的最后,一切结束了,土填进去了,一块大理石的墓碑被立在了原地。埃比尼泽仍然沉浸在悲伤与痛苦当中。周围的人几乎是撑着他向前走。在路上克里克尔先生对埃比尼泽说话,到家后,家人们又拿给他饮料和食物,而这些一概不被接受。到了现在他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趴在床上掩面哭泣,直到眼泪哭干,那或许会让自己好受一些。
在这一天之后,艾达·迪戈里·瓦尔加斯入土为安。接下来的几年里,埃比尼泽·瓦尔加斯做起了噩梦,内容大差不差,包括年轻男人、巨大的摩托车和精神病患者般的女人声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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