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刚考完最后一门英语,正沿着回家的小路走,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打给闺蜜周晓棠:“喂,棠棠!我快到家了,六点小区门口集合!憋疯了,今晚必须嗨起来!”
“好嘞!我换个衣服就冲!”电话那头是周晓棠同样雀跃的声音。
许昭昭冲进家门,甩掉鞋,一头扎进卧室。她换上早就准备好的紫色连衣裙,轻盈的布料上点缀着精致的铃兰刺绣,衬得人青春洋溢。她利落地编了个俏皮的辫子,将充电宝塞进背包,整个人像只蓄势待发的小鸟。赶到小区门口才五点五十,正想催催周晓棠,就看见一个橙红色的身影风风火火地跑出来。
“我还以为我够快了!”周晓棠喘着气,脸上是兴奋的红晕,那条亮眼的橙红色裙子在暮色中格外醒目,“你怎么比我还急?”
“快走快走,打车难着呢!”许昭昭点开打车软件,屏幕上刺眼的提示让她眼前一黑:“前方排队50单,请耐心等待。”
“我去买奶茶,喝什么?你在这儿等着!”许昭昭当机立断。
两人一番折腾,抵达游乐园门口时已近七点。检票入场,园内早已人声鼎沸,刚“刑满释放”的考生们如同归林的鸟,喧嚣着奔向自由。她们尖叫着玩了几个项目,终于找了个长椅坐下歇息,等待八点的烟花秀。周晓棠从背包里掏出保鲜盒:“给,我妈洗的草莓和蓝莓。”
“谢谢妈妈!”许昭昭笑着接过,清甜的果香在舌尖蔓延。
这时,周晓棠妈妈的视频通话请求跳了出来。屏幕里是妈妈关切的脸:“晓棠,玩得开心吗?”
“开心着呢!我和昭昭在一块儿!”周晓棠把镜头转向许昭昭。
“阿姨好!谢谢您的水果!”许昭昭凑近镜头甜甜地道谢。
“开心就好,注意安全啊!几点回来?让晓棠爸爸去接你们?”
“不用,我们打车……”周晓棠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这么晚两个女孩子打车不安全,让你爸去接,放心些。几点回来?”
“……好吧好吧。”周晓棠妥协了,“那让爸爸九点半到门口吧。”
“行,好好玩,有事打电话!”周妈妈的叮嘱传来,接着视频挂断。
周晓棠放下手机,却发现许昭昭站了起来,目光投向不远处人群聚集的地方。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白大褂的医生和乐园工作人员围成一圈,气氛紧张。
“怎么了怎么了?”周晓棠也站起来张望。
“好像是有个小孩,从医院偷偷跑出来了,现在都在找他。”许昭昭踮着脚。
“找到了吗?”
“找到了!喏,在那儿。”许昭昭指着人群中心,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小身影被一个哭泣的女人紧紧搂着,“估计游客太多,工作人员没注意,混进来了。”
“天呐,从医院跑到这儿?”周晓棠惊讶。
“可能是附近附二院的吧,离得不远。”许昭昭推测。
“万幸找到了,不然家长得急死。”
“是啊……”
那边隐隐约约传来母亲带着哭腔的责备和后怕的安抚声,警察在一旁低声劝解着“找到就好”。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紧绷的空气似乎松弛下来。
就在这时——
“咻——嘭!”
第一簇烟花撕裂了深蓝的夜幕,准时在八点整绚烂炸开!金色的光点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点燃了全场的欢呼。许昭昭仰着头,嘴角刚扬起一丝笑意,心脏却毫无征兆地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停顿!怎么这个时候被卷入......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浓烈消毒水味的绝望衰败气息,如同实质的冰冷潮水,毫无征兆地、凶猛地将她彻底吞没!
眼前漫天华彩的烟花、喧闹的人群、乐园璀璨的霓虹……所有色彩和光影如同被粗暴泼洒的油彩,瞬间扭曲、碎裂、剥落!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惨白,单调、冰冷、死寂。而原本震耳欲聋的烟花爆炸声、人群的尖叫欢呼、乐园的音乐……所有的喧嚣也被瞬间抽空!周围陷入一种诡异压迫的寂静,只剩下一种声音顽固地钻进耳膜,敲打着神经:“嘀——……嘀——……” 心电监护仪发出的单调长音。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气味,冰冷、刺鼻。更有一股深入骨髓的被禁锢的痛苦感,如同沉重的铅块,几乎要将肺里残存的空气都榨干,带来溺水般的窒息感。
许昭昭低下头,她身上不再是那件紫色铃兰连衣裙,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粗糙、宽大、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廉价而陌生的触感。手腕上传来清晰的异物感和束缚感,一条细细的、冰凉的塑料留置针管蜿蜒着,连接着旁边一个沉重的银色输液架。架子上挂着几袋颜色浑浊、成分不明的液体,正以一种缓慢速度,固执地注入她的血管。
许昭昭在这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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