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见宫韩脸色难看至极,立刻明白过来,长老这是为昨日师尊打伤大师兄那一事而来。
恐怕是掌门欲追究此事,想替亲传弟子来向他师尊讨公道。
卫珩心往下沉,上前一步,正想说事情因他而起,把责任全部揽下,一旁的谢云流却按住他的肩膀,没再追问便同意宫韩说的话,“带路吧。”
“师尊……”卫珩看向谢云流,目光担心,冲他微摇头示意。
谢云流轻笑。
担心什么?
此事因卫珩而起,谢云流有太上长老的名头在,鹤言宗就算为他修为也会保他,算起来,卫珩方是自身难保之人,还能担心到他头上。
主角还真是心地善良。
卫珩看师尊这会还能笑,知晓他心里有数,也不再多问,二人并肩而行,跟在宫韩身后,通过阵法,转瞬之间,进了戒律堂内。
戒律堂十分宽广,上头坐着颇具威严的长老们,地上跪着一个气息虚弱的小弟子,外头门未关,一堆闻风而来的弟子往这里头看热闹,七嘴八舌讨论着这件事。
“这是怎么了?”
“我听说是新来的太上长老把大师兄打出重伤,灵根都快废了。”
“什么?这也太凶残,他们什么仇什么怨?大师兄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在长老们面前向来恭敬,从不逾矩,怎么就能得罪太上长老?”
弟子们议论纷纷,话语中皆偏向贺鸣,原因无他,贺鸣在宗门时间久,弟子多少知其本性,对于这位神秘的太上长老的秉性了解不多。
他们虽崇拜太上长老的修为,可太上长老刚来鹤言宗不久便打伤弟子,其余弟子们不明所以,难免兔死狐悲,心生警惕。
谢云流站在底下,望着那些前些天对他还很友善,现下却板起脸眸光皆是省视的人们,心中无波无澜。
“不知各位找云流所为何事?”
何事?还能有何事?当事人跪在地上半条命都要没了,上面几个人不信谢云流看不见,他还状似无辜问什么事?
归苍渠压下心中郁气,尽量心平气和,“不知我这徒弟是哪里得罪了太上长老,居然能让太上长老下如此狠手?”
化神期修士对筑基期出手,打得人爬不起来,恃强凌弱,像什么样子!
“太上长老若是不满意此弟子,尽可说出来,我定严加管教逆徒。”
贺鸣身体又颤了下,竟发起抖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在场所有人顷刻间皆偏向他,对谢云流更加不满。
宫韩乘机怒斥,“太上长老私自打伤弟子本就违反门规,请你来戒律堂时态度尤其不端,若不能给合理的解释,今日断不能走着出戒律堂!”
性情温和的容乐此刻也皱眉,对视线中心却依旧从容的谢云流道,“太上长老此事做得实在不道德,倘若你能给出合理的解释,鹤言宗自会还你公道。”
其中最为气愤便是归苍渠,本是让贺鸣去叫谢云流出面,对方不听也就算了,还把他弟子打成这样,好生狂妄!
若不在此说清楚,鹤言宗怕是要容不下这尊大佛。
谢云流面不改色,好似众人气愤的眼神,掌门与长老质问的对象不是他,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
面对如此多的诘问,谢云流终于出声,无视了两位长老的话,只对掌门之言回答,“如此甚好,此弟子越过我对我弟子出手,确实缺乏教养,掌门还需多管教一二。”
这话一出,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在场大部分人都直接愣神。
回味过来后,长老们脑中浮现大大的问号。
要脸吗?
谢云流听不懂正反话吗?给个虚假的台阶,还真能往上爬了?他也不怕摔下去!
这话里话外,倒是在埋怨掌门的不是。
归苍渠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胸口闷得像是堵了块石头,抖着手指谢云流,连说三声好,“你且说说,我这弟子是如何缺、乏、管、教?”
后面几个字似从牙缝中挤出,众人皆听出此时的掌门怒到极点,戒律堂中的窃窃私语瞬间消失,周遭寂静无声。
谢云流丝毫不惧,一把拽起身旁卫珩的手腕,少年的袖袍往下滑落,露出他手臂间青紫的红痕。
谢云流目光微寒,掷地有声,“我弟子手臂间的伤口就是证据。”
卫珩的臂间确有无数红痕,分明斑驳,看起来触目惊心,伤口虽已淡化即将愈合,但明眼人也能看出之前的严重可怖。
卫珩的眼睛猛地瞪大,转头看向师尊,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
贺鸣脸色更为苍白,昨晚天色较暗不假,可他记得他分明只伤到卫珩一下!
“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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