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流扫他一眼,忽而冷笑,轻飘飘丢下一句,“不是你打的,难不成是我?”
“昨日你主动挑衅我徒弟,我亲眼得见,你敢在众长老面前撒谎?”
贺鸣额间汗珠往下落,心里慌成一团,简直百口莫辩。
贺鸣不说话,不代表谢云流会就此放过他,“既如此,不如用通灵宝镜分辨真假。”
谢云流说着,便从袖中拿出面通体银白的镜子,低下头来,冲贺鸣微微一笑,“你只要对这面镜子说,‘我不曾打伤卫珩’,通灵宝镜未显亮光,就能证明你没撒谎。”
“你敢,还是不敢?”
贺鸣哪里敢说,众目睽睽之下,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要他自证清白,可他、他当真打伤过卫珩!
“贺师兄,我们相信你是无辜的,说出来!”戒律堂外有与他相熟的弟子为他鼓气。
“是啊,掌门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不要害怕!”
贺鸣并不高兴,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嚅嗫,久久不能言语。
在场的长老们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来贺鸣的犹豫,只怕这件事没贺鸣说得那样无辜。
归苍渠深呼吸缓过一会,主动岔开话茬,“好,我座下弟子得罪过你,你私自将人罚成这样,我念你新进宗门,不懂规矩,不与你计较。”
“可你不听从宗门命令,不愿去抵御兽潮,为修仙界安危出一份力,这又是何意?”
归苍渠就差没戳着脊梁骨说人自私,在场其他人目光也皆有厌恶和不满。
卫珩受不了他们这样说谢云流,刚想帮师尊说话,就听谢云流淡淡的嗓音再次响起。
“在来鹤言宗之前,晚辈已说过身负重伤,需要疗养,当时与诸位齐聚一堂,皆有共闻,所以兽潮一事,云流实在是有心无力。”
归苍渠脸色一变,正欲发怒,谢云流不疾不徐又道,“谢某虽身体情况不佳,也实在是想为修仙界出一份力,所以收回先前让弟子传给掌门的话,哪怕身有顽疾,也依然会替宗门前去。”
此话一出,凝固的空气重新流动,那股危险的气压消失不少。
长老们这次问责的真实目的就是想让谢云流去抵御兽潮,正如谢云流之前所想,一个宗门弟子,与一个太上长老,孰轻孰重都能分清,贺鸣不过是谢云流态度不端的把柄。
“不过——”
众人刚放下的心瞬间提起,尤其是宫韩,他没有掌门那样的好脾气,从谢云流第一句话起就眉心直跳,全靠耐力将火气压下来。
此人修为太高,若是普通弟子,或在场任何一个长老,今天都少不得一顿鞭罚,唯独谢云流,他们还没那个能力动他。
谢云流对此了然于心,“兽潮来势汹汹,实在是无法预料,可灵府受伤不是小事,我现下实力折半,难以应对,想必鹤言宗心系修仙界,会愿意为我提供一些温养灵府的妙药。”
说完这番诚恳求药之语,谢云流当即要了一堆药材丹药,皆是十分名贵之物,还说什么时候凑齐,什么时候能养好身体,才能尽十二分心力去对抗兽潮。
鹤言宗上下无不震惊,只因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宫韩忍无可忍,站出来指着谢云流鼻子大骂,“你这狂妄小儿,鹤言宗好心收留你养伤,你竟贪心至此!”
此话一出,一半人顿觉畅快舒心,另一半则是脸色大变。
游琳闻言,当即喝止宫韩,“戒律堂长老未免太过逾礼,怎可对太上长老大吼大叫?”
谢云流听到宫韩的话眼睛都没眨一下,依旧高高在上,就算千夫所指,他也仍能淡如君子风度翩翩,“无妨,不知掌门提议如何?”
谢云流负手而立,一袭月白长衫衬得身形修长,站在堂下也不处弱势,周身气度矜贵,自信的样子仿佛胜券在握。
鹤言宗长老们无法欣赏如此美色,恨得牙痒,却因为需要依仗谢云流,对他没有任何办法。
戒律堂内静默许久。
归苍渠神情复杂,思忖良久后答道,“鹤言宗能力有限,你说的那些东西,我只能为你提供一部分。”
谢云流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当即作揖道谢,“如此也好,那在下就先谢过鹤言宗的恩情。”
“来日必结草衔环报答宗门。”
“好,这件事到此为止,全都退下。”归苍渠发话,外面看热闹的弟子们逐渐四散。
贺鸣怎么也没法相信,太上长老居然不受刑法,还能得到那么多名贵药材!
他的心痛到滴血,恶狠狠瞪卫珩一眼,转身离去。
“云流携弟子告退。”
谢云流带着卫珩走后,宫韩臭着脸疏散剩余弟子,回来后就听见归苍渠沉声说,“谢云流散修气息太重,目无尊法,鹤言宗恐怕容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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