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下沈砚的身份,一是还没玩够,二是想从沈砚那里得到惊鸿令的下落。
“不信我是吧?好啊!还想把我打发去给那狗屁晋王当护卫?门都没有!既然你觉得我该罚,那就罚个够!五十杖?呵,一百杖我也受得住!” 谢辞越想越气,一股邪火直冲头顶,这股近乎自毁的冲动驱使着他,脚步更快地走向执法堂。
在走到执法堂门前时,他积蓄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一脚狠狠踹开了执法堂的大门!巨大的声响震得房梁都仿佛在颤抖。本来在打瞌睡的赵堂主一个激灵,猛的站起身朝门口看去。
见谢辞气压极低、浑身都散发着怒气,眼神阴冷,赵堂主吓得双腿发抖,结巴道:“二…二公子,您怎么来了?”
谢辞不耐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的戾气让赵堂主头皮发麻。他动作粗暴地解开腰间的墨玉带,脱下外袍,随手扔到刑架上,声音冷硬:“本公子来领罚,五十刑仗。” 说着直接趴到了冰冷的刑凳上,双手死死攥住凳腿。
赵堂主望着谢辞这架势,惊疑不定,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二公子,这…这是不是搞错了?五十仗可不是小数目,”他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声音发颤,“要不二公子您先回去?还是等属下请示过阁主后再定夺吧?”
“废什么话,就是他让我来的!”谢辞猛地扭头朝他怒吼,眼中杀意一闪而逝,“赶紧动手,本公子不想再说第二遍!”
瞧着谢辞那择人而噬的神情,赵堂主心胆俱寒。这二人定是吵翻了天,二公子才会跑到这吃人的地方来。
自从谢珩掌权这七八年,谢辞何曾踏进过执法堂一步?更是纵着这位二公子为所欲为。赵堂主暗自叫苦,想着敷衍几下糊弄过去就行了,千万别真打出个好歹,否则自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强作镇定,拿起一旁沉重的刑仗。这刑仗由整根乌木制成,长度近乎一个成年男子的身高,顶端裹着厚重的铁皮,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令人心悸的冰冷幽光。
赵堂主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刑仗,第一仗只用了三成力,打在了谢辞的臀峰处。心想,意思意思得了。
谢辞感受到身后这不痛不痒的一下,心中那股,谢珩对自己的不信任、以及安排自己去晋王身边的不忿瞬间被点燃,他冷冷开口,带着刺骨的寒意:“你没吃饭吗?不会打就换个会打的来!” 此刻,谢辞心中极其烦躁,赵堂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墨迹,让他简直想立刻掐断这人的脖子!
赵堂主被那冰冷的杀气和话语刺得一激灵,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个被谢辞玩弄致死,死状凄惨的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今天若不打狠点,自己恐怕会跟之前的那些人一样!
他握着刑仗的手心瞬间被冷汗浸透,湿滑得几乎握不住。狠狠一咬牙,重新攥紧刑仗,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告罪道:“二…二公子,得罪了!”
第二仗,他用了七成力,这一仗带着风声,砸在了谢辞的腰臀交界处。
谢辞疼的双手死死抓着凳腿,紧咬着牙,才勉强没让自己喊出声。
只十仗,就把后腰到大腿根覆盖了两边,谢辞趴在刑凳上,身上冷汗直冒,下唇被咬出的血迹,滴在了他手背上。
也是好多年没感受过刑仗的滋味了,怎么比之前更难熬了。又一仗带着风声落下,打断了谢辞的思绪。刑仗落下的瞬间,谢辞猛的躬身,压下了那种想从刑凳上翻身逃离的冲动,指尖死死的扣住了凳腿。
三十仗后谢辞身后已经血迹斑斑,每一仗下去都带起血沫,谢辞疼的眼前发黑,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贴在脸颊两边,浑身发抖。
赵堂主看着谢辞这般模样,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二公子,要不…就到这里吧?”
“闭嘴!”谢辞因疼痛而发颤的声音中,满是怒气。
赵堂主闻言,只得甩了甩发酸的手腕,咬牙继续挥着刑仗朝谢辞身后打去。
另一边,谢珩在书房里,冷静下来后,不停地来回踱步。
心中烦躁又焦急:谢辞还是这般冲动,意气用事,根本不听自己把话说完。本来是想让他去监视晋王的,谁知这人竟会觉得自己不信他。
谢珩郁闷的坐在椅子上,脑中突然想到:谢辞那脾气,不会真去执法堂领罚了吧?越想越有这种可能后,谢珩起身快步朝屋外走去。
刚出院门,便见影卫来禀报有晋王的密令,无奈只能吩咐穆棱:“你速去执法堂,把谢辞拦下来,五十仗可不是闹着玩的。”
穆棱领命后,赶忙朝着执法堂奔去。
执法堂内光线昏暗,只有墙壁上挂着几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油灯,将谢辞伏趴在刑凳上的影子映在石壁上。
谢辞在心中默数着:还剩最后十下了。剧烈的疼痛,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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