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天,当我在衣服口袋看到微微鼓起的弧度时我就猜到了。
你肯定不会相信我这样一个胆小的人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去干了什么,我恨梁志,因为这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可我却没能见到你。
我不敢想,我说出那么伤人的话后,你是抱着怎么样的情绪还是想回来找我的。
那封信我看到了,廿天我不会死掉,如果真的永远不会再见那你就恨我吧,希望我能永远活在你心里赎罪。
还有…许廿天,南云村突然冷了很多,季哥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欲言又止,我想我可能生病了,那就不能共白头了…
还是和往常一样,周喻芋又做了许多甜品,拉着给我占卜,林浮佳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洒脱。
当我躺在床上时,我时常分不清是下午四点还是凌晨四点,没有你的呼吸声我想我可能失眠了。
对了——祝福你真的可以睡很好,不要在梦游了,对不起许廿天,再见许廿天。”
梁怀知写了许多许多许多封信,可却一封也没有寄出去过,他忙着和梁志周旋,忙着保护谢阿奶,忙着照顾大家的情绪,可只有在凌晨夜深人静时才会想起你。
感情太重太浓,像一团湿棉花堵在心口,当梁怀知看着这堆成小山的信时,脑子里想起了许廿天的眼睛,在幻想里两人无言的对视着,然后他就突然好想好想叹气。
梁怀知写完最后一封信的那天,是梁志被判决的那天,他写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话,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统统讲给一个永远不会收到信的人听。
“廿天,我要走了,我看到了,你过的很好,其实我想带你走…你不会相信我去找过你的,可惜世界太大,容不下我们这狭小未来的春夏秋冬。”
“如果过着见不到你,想死的生活,居然是为了活下去,为了不知道多久的重逢…这太累了廿天,你知道吗,在我没有遇见你和你离开后这几百个夜晚里有多少次我都希望自己一死了之,这样我就可以带着有你美好的记忆永远活下去…”
“可是,廿天…你说让我别死了——”
“其实我想变的很厉害很厉害,厉害到可以让你自由,可以把你从许家剥夺出来,可惜我只能在山沟沟里做春秋大梦了,对不起许廿天,我没能让你选我。”
在这长长的信里,他叫了十遍许廿天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觉得对方在自己身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觉得他离自己近了一些。
“我知道我现在做的这些如果失败了我就会永远离开你,可我在赌,在赌一个机会一个未来,我最舍不得的也是你。”
“我以前最讨厌春天,总觉得它只会带来泥泞和农忙,永远有干不完的活,睡不够的觉,听不完的牢骚,和猫狗的发春。”
“可许廿天不一样,他就像谷雨的最后一声春雷,轰隆隆地劈进我这片死气沉沉的田地。他一来,连土坷垃都冒出新芽,枝叶都变得绿油油。”
”现在想想,也许春天从来都不是季节——是他站在田埂上冲我笑的时候,睫毛上沾着的阳光。”
“是每年最后一道劈开阴云的春雷,是唤醒冻土的第一束阳光。当他跌跌撞撞闯进我的生活,我这片荒芜的田地,才算真正迎来了春天。”
没人知道为什么明明许廿天租房手续只从五月租到十月,但却在十一月和梁怀知闹矛盾后才离开,在这近180天的相处中谁也没说过爱,可就是这份谁也没有挑明的感情却比哪一次都要痛。
如果睡觉可以逃避一切那么梁怀知想一直睡觉。
到底是什么支持着梁怀知从天才小提琴手突然跌落到山沟沟里,再从山沟沟里爬到今天的位置呢?许廿天永远不会知道…
是他离开南云居后写的第一本书的微博下面,他说“如果你死了,我写的书该有谁看呢。”
“我始终很鄙夷我父母的爱情,他们晚年充满了利益和算计,可直到我猛的发现如果我在这样下去也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雪花多舍不得冬天,像我不舍和你说再见。”
“祝好,许廿天我是胆小鬼,一别两宽。”
“这就是你那个…忘恩负义的痴情初恋对象·梁老师?”出了片场段程就把手放下了,靠在靠在张扬的红色跑车上的笑盈盈的看着他。
许廿天以为那么多年的磋磨与打压足够磨平梁怀知的骄傲与志气,但只要仔细看看他的眼睛…你就知道他还是当年的挺拔如松一身傲骨。
跑车的引擎声在影视基地外格外刺耳。段程斜倚在车门上,指尖转着墨镜。
许廿天拉开车门的动作一顿“他在你那也能排上号?”
“那肯定啊,敬业长的帅还没花边新闻,演技还好,你知道他原来的那个公司对他一般,我这不试试把人家签过来吗,肯定得要了解了解。”
段程笑着递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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