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因为见过几次他干阴事,才惹得一身不痛快,如今她躲还来不及呢,岂能不知死活还要掺和进去?何况明明是见不得人的事,他却上赶着说要告知。此举,必定有鬼。不会是……打算灭口了吧!
这么一想,顿时身子一紧,心中狂跳。
她如今身上什么武器也没有,而对方却不知在暗处藏着什么埋伏,断断不能答应!
却见那月白色身影的男子向她寸寸挪近,月光从天间洒下,男子脸上映着刀错般的叶影,那双清狭的眸子笼着一层灰,看不清神色。
程云岫只觉危险,咬咬唇,将震破胸膛的心跳声咽下肚,凝神聚精,寸寸后退。
手摸到身后赤烈马柔软的颈侧皮肤时,她又往上摸到嶙峋的马背。
近在丈间,映在她眸中的身影,越加清晰,清俊的面容镀着一层淡淡的月光,竟有种说不出来的神圣。
可惜这人的心,与“神圣”二字毫无干系。
她呼吸一滞,却沉下心来。一咬牙,手下用力一按,翻身跃马,衣裙划过漂亮的弧度。
下一瞬,赤烈两只前蹄高扬,程云岫拉紧缰绳。
“驾!”
似是几息风驰电掣般,马儿驮着女子跑出了几丈开外,留给僵在原地的萧廷玉一捧飞扬的尘土。
“哈哈哈!想杀我,没门!你还得练练知道吗?”
程云岫策马飞奔,转头欢喊着向那抹渐小的身影叫嚣,腾出一只手比了个轻蔑的手势。
“……施主小心!”远处之人忽然大喊。
她自然不信,只挑了挑眉,低声自语:“想骗我……如此不合性子的行为,定是想移走我注意,好趁机追上,我才不上当!”
然而再转头时,一切都来得那么出人意料。
一块半人高、一人宽的巨石横在眼前,近在脚下。
她登时两眼一瞠,张大了嘴巴。
赤烈马出于天性,前蹄一蹬腾空而起,跨过了巨石,四蹄落下时地如山崩。
跨幅之大、动作之快,马背上的人若不专心坐稳,必定会摔下来。
一阵闷响,程云岫果然就背朝天重重摔在地上。
幸而她立即松了缰绳,索性护住头往后倒。否则身子摔下来还要被拖着在地上飞快滚,或者磕在石头上,摔个骨裂,后果不堪设想。
泥土地面虽不那么硬,却有些小石子,摔的力气又重,整个后背生疼。
正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呼痛,一张清俊的脸便出现在眼前——不过是上下倒过来的。
清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是那人开口淡声道:“贫僧告诫过施主小心。”
程云岫闻言心中一怒,一骨碌坐起来,头顶一丝乱发擦过男子唇角,脑袋差点就和他撞个粉碎。
萧廷玉神色不动,却扶着下巴一连后退三步。
她立即咬牙瞪他:“谁会信你啊?!还有这块大石头,我记得来的时候没有!”
对面垂眸冷冷驳道:“施主来的时候便有,贫僧只是将它往中间移了些。”
“……”
闻言,程云岫咬牙切齿,目光幽怨,却说不出话来。她猛抬手怒指,却牵起背上的伤,一片撕扯般的痛意袭来。
痛麻了。整个背部都是麻的,一连到尾椎骨,痛到皱着脸梗起脖子微微后仰。
因为面前这个人,自己平白受这么大的委屈,究竟是什么冤孽?
她忍无可忍,冲着他吼:“……你到底要干嘛?”
“贫僧说了,请施主跟我来瞧个秘密。”男子依旧冷淡。
“我不想看不行吗?你今日发什么疯?”程云岫扯着嗓子哭嚎道,声音带着几分委屈。
她张开双腿,像小孩子般瘫坐在地上。
萧廷玉此时却眉眼微动,踌躇着上前几步,“贫僧扶施主起来吧。”
如今从地上仰看他,倒觉得没那么恐怖,此刻是淡淡的而不是阴戾的,还要扶她,或许不是要灭口。思及此,程云岫琢磨着反正也逃不走了,心一横,干脆就摆开身子,端出那副无赖脸皮,“我受伤了,走不动,你非要我去的话,就背我。”
对面似乎先蹙了蹙眉,又轻叹口气。
“……也罢。”
他走过来,在她面前背对着半蹲下。
看着眼前清朗却宽阔的脊背,程云岫不自禁鼓起嘴左笑笑右笑笑,伸长手臂环上男子长颈,身子前倾伏了上去。
萧廷玉站起来。
双腿离地,她就这么挂在了他身上。
“怎么不走啊。”见还不动,她骑马似的耸了耸。
“……程施主。”前头的声音有些哑:“您的胳膊……松、松一点。”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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