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色的裙裾突然挣脱地心引力。她提着塔夫绸褶裥跃下最后三级台阶，缎面在掌心沙沙作响，像春蚕啃食桑叶的急促节拍。水晶吊灯在头顶摇晃，千万片棱角将她的身影切割成流光，投在拼花地砖上化作一尾涸辙的鱼。
"借过！"
惊呼声被甩在身后，二楼某扇鸢尾花纹玻璃窗后，金丝眼镜的镜片正闪着蛇信般的反光，镜中人转动着尾戒，看表盘上的蓝钢指针与少女的心跳同频震颤。
一楼大厅周围的休息区，男子支着下颌斜倚在沙发里，看好戏般的望着舞池中央。他面前的香槟杯空了又满，琥珀色液体表面漂浮着几不可见的金色微粒，随着侍者添酒的动作泛起诡异的漩涡。
“游戏太慢了，什么时候才开始呢？”
是疑问句又像是肯定句。
无人在这光影里，也无人猜透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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