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喜道:“你说的可是心里话?你若愿意一辈子陪着我,我自有好处给你。”林种也不听他说的什么,起来把外面脏了的衣服脱下,说:“我要睡了。”那人见他睡倒,只得暂且忍耐,关门出去了。
到了夜里,林种吃了行者徒弟送来的饭,洗漱过了,就在门口偷偷地看外面还有无人走动。见寺里众人都已进屋,那两个徒弟还没回来,想必仍在厨房洗涮,就蹑手蹑脚地出来活动活动。
刚到了院里,就有一个人从黑暗处窜出,从后面搂住林种,一双手还上下乱摸起来。林种吓得不敢动弹,以为被寺里和尚发觉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人在轻薄自己,又不知是谁。刚要喊起来,想起自己如今见不得天日,只得一边挣脱,一遍往屋里跑。那人一双手满布老茧,如两只铁钳箍得人肉疼,两条臂膊力大无比,林种哪里挣得开。
二人正在那里拉扯,就见一个人摸黑往中间屋里去,也看不清是谁。林种一时心急,伸手往身后那人眼里扣去。那人黑暗里见一只手往眼睛来了,往后一躲,躲过了。
林种就趁机往屋里跑,却一头撞在进屋那人的背上,撞得那人“哎哟”一声。林种也不管,一直跑到里头,点了灯,气喘吁吁地坐着。
进来的人却是老行者。林种拿着灯想去院子里看那人是谁,却被行者一把夺了灯,不叫他出去。林种想了想,那人大概早已跑了,只好自认晦气,就面朝里睡下。
行者脱去外衣,也上床来,揭开了被子侧躺下,用两腿夹住林种,手也往他身下摸去。林种刚刚才被人轻侮,还不知是谁,他又来这一套。气得他翻身坐起,问行者怎么回事。
行者见他恼了,就陪着笑道:“小相公,长夜漫漫,你也寂寞,我也寂寞,何不你我做个伴儿。”林种要骂他,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话来,想到的话又骂不出口。想了半天,才说道:“我只当你是好心收留我,没想到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行者见他不再言语,就跪坐在床上,笑着说:“好人,你只要依了我,我这里你想住多久住多久,我还怕你要离了我这里呢。况且,你想想,我帮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且还担着好大的干系哩!这么大的恩情,你拿什么谢我呢?”
林种听了,仍是气鼓鼓的,说:“我不过一时遭难,并不是那起人。等过了这几天,我还要回去的。你要谢礼,我此时拿不出来,也不便告诉你我的身份。但你要知道,日后我定有报答之处。”
行者听了,却又伸手过来摸他的脸,被林种躲过了。行者见他仍不配合,就变了脸,说:“我不知你是什么人,也不知你是哪里来的。你今日既到了我的地盘,吃了我的东西,就由不得你。小兄弟,天底下哪里有白吃的饭?你说日后报答我,纵然你说的是真,我却等不及了。再说,别的报答我也不要,倒不如趁着此时叫我快活快活。”
林种一时无话回答,想到自己如今还要靠他庇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把心一横,把牙一咬,闭目倒下,由那腌臜奴才自在受用。
这行者是自小被双亲抛弃,扔在这山上的。寺里老和尚见了不忍,捡了他回来养活。他平日里同寺里原先打杂的行者一处睡觉,帮着老行者做些杂活。长到十来岁时,那行者就哄他干那事。他因年纪小,不知人事,任那老头子蹂躏了几年。
后来老头子死了,他就接了他的班,继续打杂。渐渐年岁见长,又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叫做张三,一个叫做李四。他从小见的都是男人,并未同女人亲近过,寺里也都是男人,他也就干起那老头子的勾当来,两个徒弟早已被他染指过了。
今日一见了林种,见他长相清秀,年纪又小,就又起了色心。他又一再地打听林种是哪里来的,林种只是拿假话糊弄,就知道他必是犯了事逃出来的。只是不知他犯了何事,只待日后慢慢打听出来,到那时拿住了他的把柄,还怕他不听话么。
于是花言巧语哄骗林种住下,意欲慢慢试探,别打草惊蛇,吓走了这个妙人。今日且先拿徒弟来下火。趁天黑无人注意,就在厨房里同两个徒弟玩耍起来。
哪料这两个徒弟日日受他欺压,早已积了一肚子怨气。今日见行者看林种的眼色,就知道他又动了那心思。于是他二人商议了,要趁老家伙不在的时候报复在林种身上,这才有了天黑时的事情。不料老头子走来,被林种寻空逃脱了。只是林种始终不知道那晚的人是他们两人中的哪一个。
后来他二人终是寻空做成了这事。林种找老头子告状,行者反叫他不要小气,说都是自家师兄弟,又没便宜了外人。林种此时才知道,这静安寺哪里是佛门清净之地,分明藏污纳垢之所。只是一时没有别的去处,又怕被人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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