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隐低垂着脑袋,适时撞进抬头的沈岑洲眼底。
侧腰的手力道变轻,比起按摩,称摩挲也不为过。
闻隐神思却都放在他的话上。
她绞尽脑汁想有什么喜事。
诚然,她常年不接触项目,沈闻两家待她默契,像对一个再精美不过的瓷器。
但她又未听之任之,失忆后的沈岑洲也脱胎换骨,愿意给她一些喘息的间隙。
生意上有这么大的喜事,她应该听到风声才是。
沈岑洲见她不着痕迹失神的、堂而皇之思忖的眼。
推拿彻底结束,他的手却没有离开。
盯着她漂亮的唇线。
他嗓音很淡,“小隐,我喝了酒。”
闻隐一息回神,不解他这一句的用意。
她又不是看不到。
何至于如此直白同她炫耀他的喜事。
沈岑洲也没等她意会。
他一手扣上闻隐的后脑勺,不及她有所反应,向下压来。
毫无前奏地贴近她的唇。
微凉的唇近在咫尺一刻,闻隐脑海刹那轰鸣,她眼睛睁大,惊怒交加,一息甚至忘了反应。
沈岑洲仍是单膝跪地的姿势,双手捧上她的脸颊,反复捻磨,辗转,吮咬。
力道时轻时重,方才听闻她对于出行卢萨卡的迫切、急促时,骤然涌起的不善、燥意顷刻烟消云散。
早该这样。
沈岑洲得寸进尺咬进她舌尖,没有任何记忆地融会贯通。
失忆前,他该与她口齿相接成千上万次。
他咬得更深。
闻隐唇角一麻,神思终于找回,毫不犹豫抬手去推他的脖颈,“沈岑洲,放——”
含糊不清地语句未能说全,唇息被彻底堵住,苦橙味被更紧密地包裹。
沈岑洲跪在她身前,与她两额相贴,指腹摩挲她的颊面。
喉结沉沉滚动。
虔诚又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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