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洲见她兴师动众,唇角讥诮,“这么关心,沈太太应该亲自去瞧。”
闻隐知道自己无患,去往卢萨卡的行程不会受阻,唇扬着,不介意他忽然的冷漠。
她微笑注视医生,“你多去看看她。”
医生想起早时见到的老中医,毫无症状地躺在床上,已经做好了若太太来看望她,真发起热的准备。
如今老中医逃过一劫,太太也未与先生因此争吵,他仍觉出难捱。
医生小心翼翼看了眼沈岑洲,朝向闻隐,恭声应道:“是,太太。”
见不再有后文,医生轻声离开。
沈岑洲早在妻子安排人检查时便被迫中止进餐,现在也没有继续的必要。
他转去沙发,拎过一份文件。
纸张上铅字入眼,卢萨卡三个字同时被他感知。
像是失忆前留下的直觉。
他漫不经心回忆起这个地方。
杨琤说,他曾与闻隐同去,似乎还有过争执。
卢萨卡或许真的不同寻常。
他的妻子太警觉了。
在得知老中医病后的第一反应,去不了卢萨卡的可能甚至超过了对他的谨慎。
那样的表情,像是他要惊醒她的美梦。
沈岑洲牵了牵唇,心头自然而然涌起的不喜无法忽视,不容忽略。
他慢条斯理翻过一页文件,唇角噙笑。
看来接下来的卢萨卡之行,他应该抱有期待。
沈岑洲阅完文件,并不准备因为闻隐不同寻常的紧张而改变老中医生病的初衷。
他拎过热毛巾,一点点烫过手。
嗓音疏淡,“卢萨卡你有什么计划。”
闻隐正心不在焉地脑内风暴,与沈岑洲在卢萨卡的争吵历历在目,她听到变动,下意识误会他要阻她。
现在后知后觉察出破绽。
听沈岑洲主动提及此地,她起身过去,折了下他翻过的文件,随意道:“再烧三把火好了。”
她立在他前侧,飘忽不定的晨光恰有一缕拂过她的发丝,从她的颊面一点流至脖颈。
惊心动魄的漂亮。
沈岑洲朝后靠去,罕见仰头见她,妻子的影子自然而然落在他面上。
他目色跟着光线,微乎其微地移动。
不着痕迹落到她的唇。
一张一合,错觉般看到舌尖,鲜艳,柔软。
沈岑洲眼睑抬着,感知喉咙的痒意。
他顺从心意抬手,一手忽固定她的后腰牵到身侧,另一手按上她的小腹。
面上是不动声色的平和,如常般勾了勾唇,“老中医生病,你担心什么。”
“又缺不了你的推拿。”
闻隐定睛瞧他。
脑海中杂乱的思绪顷刻变成一条确定的线。
老中医的变动,无关卢萨卡之行。
是他想与她接触而已。
昨晚她义正言辞拒绝,可刚刚事关更重要的情形,她抗拒的情绪慢了半拍,没有来得及起复。
沈岑洲也没有等她回应。
他将她按坐于沙发,自己却起身,单膝抵地,跪在她身侧。
此情此景,像是骤然回到沈岑洲失忆前。
闻隐变了脸色,“你做什么。”
沈岑洲语气闲适,“小隐,是你说的,要我跪着给你按摩。”
他掌心慢条斯理按压,疏淡嗓音在动作下折出缱绻,“听你的,不好么。”
——当然好。
但沈岑洲是这样的好性子吗?
闻隐眉心不自知地牵着。
一时有些心惊肉跳,这点直觉般的思绪却很快被过近的距离压制。
掌心的温度递给她,一同到来的,是雪松香交织着的细微酒味,混进她的鼻息。
她耷着眉眼,这才发觉沈岑洲深色的居家服上洇湿一片,有一些甚至沾上她。
并不难闻的酒气轻而易举渡过来。
喝了这么多吗?连酒水沾身都不顾。
闻隐轻轻抿唇。
并不像他。
沈岑洲其实对酒没有那么热衷。
没有应酬,他清晨喝酒,白日跪她。
这样高兴。
闻隐试探,“沈氏有新项目落地?”
她想,得是多少资金的项目,能让喜怒不形于色的沈岑洲做到这一步。
没有同床共枕都能跪在她面前。
闻隐聚精会神思考,沈岑洲语调不紧不慢,“沈氏每时每刻都有新项目。”
她鼻尖微皱,不满意他的敷衍,却没再说什么。
沈岑洲按着她侧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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