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隐扬眉:“是婚前。”
又对他言语中的管束很是不满,义正言辞提醒:“你只是我的盟友而已。”
沈岑洲眼睑轻垂。
自他失忆后,闻隐的所有端倪,都是出于对婚后生活的粉饰。
而方才一刻,她在为婚前生活警惕他。
没有他的过去。
是什么事让她无端谨慎?
沈岑洲面上瞧着漫不经心,没有对闻隐的回复发表看法,也并未拦她。
他召来助理,再次确保安全措施。
而后缓声,“走吧。”
他没有再留在一侧,同闻隐一起来到拍摄点,姿态自然,“我陪你等。”
像是极负责的丈夫,不紧不慢补充,“我说过,我不想丧偶。”
闻隐嘀咕,“哪有那么严重。”
但她没有拒绝,镜头里的风一刻大过一刻,镜头外卷起闻隐的外套,与身侧人一次次交织。
闻隐有沙尘暴经验,她定在原地,寻找合适的角度。
顺势稍侧身体,毫不心虚地借用沈岑洲为她挡住风沙。
保镖与工作人员聚精会神,随时准备护送几人回到帐篷。
风沙滚滚,闻隐忍住踉跄。
沈岑洲似乎说了句什么,声音卷进风里。他一手扣住闻隐肩膀,低头附在她耳侧,围巾与她的接触,摩梭过她的脖颈。
闻隐一惊,不及躲避,声音进入耳底,“风速已经到32.7,停止拍摄。”
语气沉静,闻隐还想再等一等,但以她的了解,沈岑洲现在状似与她好言,她真一意孤行,他做得出强行带走她的事情。
风沙声音太大。
闻隐伸出一只手探向他的后脑勺,踮起脚尖也凑到他耳边,“等——”
即使围巾遮掩,一出声还是吃了满口沙子,她恼火紧闭嘴巴,再不想多说一句。
恶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沈岑洲仍覆在她耳侧,不容置喙,“一分钟。”
闻隐心下不满,却也知道不能再多留。
她争分夺秒留下照片,倒计时的最后一秒,沈岑洲手势吩咐保镖送克莱默回去。
一言未发,带着闻隐转身就走。
保镖紧随其后。
闻隐自认双腿健全,想要挣开,沈岑洲置之不理。
直到进入帐篷,漫不经心松开,像刚刚把她闷在怀里的行为只是出于乐于助人。
风沙被隔绝在外,风浪呼啸的声音还能从帐篷外传来,相比方才却已称得上寂静不已。
闻隐面色不忿,“我说过,你不许随意——”
接触两字没说出,她唇里都是沙子,扎得她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恨恨停住声音。
沈岑洲不以为意,抬手解起围巾,闻隐随意看了眼。
又看了眼。
发现沈岑洲被遮挡的地方竟然真的没有一点沙粒痕迹。
怪不得他敢在外面肆无忌惮讲话。
闻隐愈发不满。
重重踩着步先去洗澡。
沈岑洲眼都没抬,褪去大衣,层层叠叠的沙子落下。
他眼底不喜。
先前停住的思绪跟着流动的沙子起复。
闻隐以往拍摄沙尘暴,是谁在守着她?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且莫名其妙,无非保镖、工作人员。
但这一想法像直觉般莫名出现在他的脑海。
甚至让沈岑洲产生清晰的感知,即使未失忆的他站在这里,仍然会追究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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