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隐饮了口茶,摆手撤掉果盘。
她盯着镜头,克莱默和昨天同样的姿势,原本的拍摄定在晚上,但今天沙尘暴会在下午来临,她早早便搭好支架等待。
天空已经显出异样,阴沉沉的灰,狂风即将乱作的趋势明显。
还未到关键时刻,闻隐堂而皇之走神,一时思及昨晚为克莱默拍照时出现的探照灯,立即通话矿区发号施令点亮两束。
灯光在昏暗中尤为明显,交错打向沙粒中的“宣言”二字。
又为倾身而立的克莱默附了层模糊的光辉。
闻隐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
天空开始慢慢晕出红色。
沙尘暴快来了。
闻隐胸有成竹,轻点镜头,朝克莱默比了个成功的手势。
却并未结束。
克莱默走过来,闻隐跃跃欲试,“韦德,等沙尘暴来后我再为你拍摄。”
“……”
克莱默惊讶,“太危险了。”
闻隐风轻云淡,“我拍过沙尘暴,放心。”
克莱默对她过往的作品亦留有印象,她镜头下的沙尘暴维持她一贯有之的高水准。
旁人会有提前放置镜头的情况,但闻隐的作品,从来都是亲自捕捉,无论任何极端天气。
他身份使然,亦听有专业人士评价过这位后起之秀,称闻隐是用生命在拍摄。
如今相识,克莱默领会闻隐的财大气粗,知道她是自信护她周全的安保团队。
即使如此,闻隐所作所为也全然超出他的预期。
克莱默表情复杂,闻隐虽答应为他拍摄,但实在不至如此上心。他承情道:“谢谢。”
闻隐拨动镜头,眼角意气,像是随意谈道:“福特夫人说您提起过我。”
克莱默在泰勒面前为她说话,她在知道那刻,便确定自己一定要为克莱默留下他想要的、最好的照片。
她如此说,克莱默怔了下,倏忽明白过来。
他与泰勒是旧识,偶然得知泰勒曾被闻隐放过鸽子,他坦言自己去到京市,也被沈氏晾了数日。
他说沈氏,不说闻隐,泰勒听出端倪,他没忍住为天赋异禀的小辈说了句话。
也许非她本意。
观泰勒表情,似乎被他所言勾出往事,眼底对他的话,是不认可的。
与闻隐仅有几面之缘,克莱默并未再多言。
未料闻隐为此,如此周全他想要的作品。
传言中这位忽然风靡摄影界的年轻女孩,是弃财从艺。
如今看来,闻隐对金融的看重,与传闻截然不同。
克莱默用中文笑道:“闻隐,得偿所愿。”
朴素的祝福,因为不够熟悉,所以一字一句。
闻隐轻摊手,坦然接受。
见她一如既往,克莱默猜测豪门纠葛的情绪亦戛然而止。
他想,眼前的年轻人并不需要他为她可惜。
克莱默余光扫过在不远处等待的人,改话道:“沈总比在京市好说话很多。”
他认真补充:“像堪培拉初见,提起自己的妻子满面春风。”
闻隐:“……”
克莱默的中文还需修炼。
她想象了下沈岑洲满面春风的模样,他对万事都不甚上心,几十个亿的投资也没见过他有过多感情波动。
遑论是对婚姻。
闻隐没反驳,结束话题后想到些什么,去到沈岑洲旁边。
他慢条斯理翻看做过防风处理的文件,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来,“结束了?”
风肆意穿梭。
闻隐罕见好心:“我要等沙尘暴,你先回帐篷?”
沈岑洲眉头蹙了下,对于等待沙尘暴这件事的态度直接流露。
拒绝的话就在唇边,窥见闻隐势不可挡的眼,忽几不可察地轻叹了口气。
嗓音疏淡,“没有拍到合适的照片么。”
闻隐自得,“有。”
“但我想看有沙尘暴的效果。”
沈岑洲又看了眼年岁已高的模特,“克莱默受得住?”
“营地工作人员经验很丰富。”闻隐不以为然地补充,“而且我们带了这么多保镖。”
沈岑洲看她不同昨日拍摄的严肃,窥见她的过去。
“你以前拍过?”
闻隐顿了半刻,“沙尘暴?当然拍过。”
她洋洋得意地补充,“我拍过的可不止这个。”
她表情再自然不过,连视线都是笔直的。
沈岑洲目色淹没她的颊面。
看到她无懈可击的脸,发现她的紧张。
沈岑洲慢条斯理折过袖口,轻描淡写,“难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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