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你来做什么。”
语气平和,落她耳底只觉冷酷。
他不想她来,不仅要控制她的行踪,还要她心甘情愿自己不来。
闻隐在保镖肩头调整脑袋。
车停在不远处,余光看到沈岑洲同行的身影。
两人都没有吩咐把车开近。
她竟有一天能与他堪称友好地散步在非洲街头。
闻隐情绪莫名。
保镖察觉,轻声搭话,“太太不舒服吗?”
毕竟有老板在,太太有固定的肩背去环过。
太太应该并不习惯被保镖背。
闻隐摇了摇头。
回应担心,也是回应保镖没有出声的顾虑。
她曾在被绑架的、难得与闻氏失联的两个小时内,塌在随行的、率先救出她的保镖背上,一遍遍恶狠狠地告诉对方。
认她为主,做她的同盟。
她很厉害。
她值得追随。
如今距离民政局前被迫分开已有一年之久。
闻隐的知觉缓慢消失,她昏昏沉沉睡去。
她再也策反不了另一个保镖了。
她密不透风的生活,太久没出现过缺口。
好在他失忆。
直至被放上车,闻隐耷着又扬起的唇角,延伸到她模糊的梦境。
好在沈岑洲失忆。
失忆的沈岑洲翻阅文件,见身侧的人睡得不安稳,替她挡上外套。
跟着妻子不调时差,他大脑也有些放空。
按部就班看完文件,没再翻开新一份。
不该陪她胡闹。
思及闻隐游览街头时的笑容,冷淡想,她的心情,与他何干。
异国的夜晚,燥意缓慢地浮现心脏,见她恬静、舒适的颊面。
他忽思及失忆前的自己。
凭什么他能与妻子亲密无间。
而他要假装正人君子。
这些想法实在没有道理。
他不喜欢强迫。
之于闻隐,他起复的心思也只是留人,并非留情。
如今人在他身边,他更无需强迫。
沈岑洲神情疏淡。
也许是苦橙味太呛人。
他偏头,不那么绅士地拨了下闻隐的脑袋。
睡梦中的闻隐莫名其妙,缓慢地撑着外套挡住脑袋。
梦境变本加厉得溢满雪松香。
又慢吞吞地把外套摘下来。
她的颊面被闷红。
沈岑洲拂拭她的耳垂,指腹按过她的脸。
对方的温度从指尖渗透,他轻描淡写地捏了捏。
闻隐气恼拍走,偏头朝向另一侧。
沈岑洲唇角噙上寡淡笑意。
好心想,他愿意给妻子多一些时间。
她的摄影,新接手的钻石矿都需要充沛的精力。
等一切结束。
还这么难伺候。
他不介意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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