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洲置若罔闻,“你喜欢这里?”
闻隐一怔,不及答复,他已准备吩咐清场。
她看出沈岑洲意思,阻止道:“哪有狂欢节清场的!”
沈岑洲不置可否,“为你一个人过节,不好么。”
闻隐观他语气,刚刚的拥堵确实败了他兴致。
她才不在乎。
她计划过在非洲生活,这些感受她是愿意体验的。
但失忆后的沈岑洲难讲是否做得出不顾她心意清场的事。
闻隐收了收面上的漠不关心,小声嘀咕,“有本事抱之前清场。”
她嘴巴一张一合,漂亮的唇线里这回没蹦出太让沈岑洲不喜的话。
她语气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谴责亦一同被他感知。
刚刚怀里的温度像是还在为非作歹。
沈岑洲转了转手腕,这份被他不喜的节日似乎并非那么难以忍受。
他语气平和,“还想看哪里?”
闻隐抱着相机漫无目的地走。
花车游行,新当选的公主和王子颇有特色,驻足一二。
各色各样的舞台表演,有些意趣,拍摄片刻。
各类主题之夜的宣传单被握在手中,她挑挑拣拣,又耗费诸多时间。
闻隐玩得不亦乐乎,沈岑洲好心放任。
热闹经久不息,她终于后知后觉涌上疲惫,未经调整的时差让困意愈发汹涌。
闻隐上一秒还翘着唇角观赏表演,下一刻忽踉跄,沈岑洲环过她,握住她另一侧的胳膊。
手臂传来闻隐的重量。
沈岑洲眼睑低垂,“回去?”
怀里人这回没有再分辨,睁大眼睛保持清明,“回。”
闻隐困得不成样子,被扶着慢吞吞走路。
沈岑洲错觉般思及,似乎曾经有过这样的时刻。
他的记忆还没有想起的痕迹。
但此刻感受依旧替大脑先行,他失忆前,与她的婚后一年光景,应有过妻子困倦的时刻。
他会做什么。
沈岑洲顺从心意,“我背你。”
闻隐确实不想走路,以往沈岑洲背她并非罕见,她下意识要赏脸般答应。
话到唇边变成拒绝,“不要。”
又恶狠狠提醒:“白月光。”
是提醒沈岑洲,也是提醒自己千万别困极忘记自己的谎言。
他失忆前可不止步于背她抱她,失忆后主动请缨背她,难讲酝酿着什么毛骨悚然的心思。
闻隐咬了下舌尖,握住沈岑洲的胳臂站直,朝保镖招手。
以沈岑洲的占有欲,随行她的自然有同性保镖。
闻隐吩咐:“背我,谢谢。”
困倦的她显露出几分礼貌,保镖看看沈岑洲,又看看闻隐,嘴巴已经先应,“是,太太。”
她有心想接过闻隐,见沈岑洲没松手,目色为难。
闻隐又朝向沈岑洲,困倦的人与清醒时并不全然相似,下意识的反应竟不是生气。
她唇角甜甜翘着,眉眼也甜甜弯着,前言不搭后语般又与他说了声:“谢谢。”
沈岑洲见她弯出困泪的眼睫,融化的苦橙味萦绕到他鼻尖。
来日方长。
他勾了勾唇,松开手。
等闻隐塌到保镖背上,终于放了心。
她若困晕过去忘了自己编造的故事,忘了杜撰出不存在的白月光,同意沈岑洲背她。
再次打破越界的亲密。
如今已经发现自己些微心思的沈岑洲会得寸进尺到什么地步——
困倦的脑袋中废料又横行,闻隐忙止住思绪,绞尽脑汁清心寡欲的内容。
许是难得又想起失忆前的沈岑洲,她涌现出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那是在卢萨卡时的事情。
他们还没有发生争吵,暴风雨前的平静已迸发岌岌可危的裂痕。
一同走在街头,小贩摊位上的鲜榨橙汁吸引不了她的视线,可旁边小女孩脖颈上系着的矿产定位器被她看到。
非洲与国内不同,有一些暗流涌动似乎不该大惊小怪。
她罕见善心发作,摘下项链裹住定位器,一字一句轻声:“现在信号干扰达到最高,跑吧。”
小女孩一秒不曾犹豫,赤足狂奔。
闻隐并不怀疑她逃走的能力,被人忌惮才需要定位器。
她若胆怯又软弱,根本无需任何控制她的仪器。
沈岑洲毫无同理心的在她耳侧轻笑,“给她自由的价值与矿产股价跌幅相当,小隐,你良心的代价有些高。”
下一刻,小女孩脖颈的定位器轰鸣,警报声与人来人往的声音共振。
沈岑洲神色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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