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搭着外套进来也不觉难受,一心显影,未曾想起自己昨天刚退烧。
闻隐还留有他不伺候她的恼怒,并不改话。
沈岑洲慢条斯理步入,轻描淡写不耐,“闻小姐这么喜欢低温,不妨去冷库,零下十八度更适合冰雕创作。”
闻隐想,他失忆前后果然一样讨厌。
她语气不善,“你来做什么。”
别墅帮佣过于担心她,又不敢擅自打扰她,求到他面前。
他既开始搭她的戏,来看看名义上的妻子也未尝不可。
沈岑洲眼睑轻垂,漫不经心,“防止帮佣发现端倪,看看不受管束的妻子。”
话落一息,他耷着的眼皮不及撩起,面色陡然淡下。
闻隐想起什么,跟着低头。
相纸果然显影。
定制相纸画面清晰,逆光拍摄的婚床,他的手指正覆在她腰窝,指缝露出一截褶皱床单。
特写般出现在眼前。
并未露出两人模样,交织的表带已表明身份。
此情此景,比起情动时抓拍,更像凶案现场取证。
沈岑洲想,他应该没有留有亲密画面的癖好。
失忆而已,并非改头换面,他不至于喜欢把私密场景曝光人前。
可相片偏偏被留下。
失忆不影响他了解自己,他若不喜,这些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
沈岑洲阅览之后,抬头,得以端详他的摄影师妻子。
闻隐察觉他视线,绷着的弦“咔哒”一声,像当时的快门声回光返照出现在耳边。她颊面骤然涌上热气,蓦地拿过电筒,强光照射,相纸会很快变成一片无法追踪的黑色。
手腕被抓住,动作也被阻拦。
沈岑洲看着显影液中画面,扬起一侧眉,“我记得闻小姐说,我们分房。”
暗房温度上来,闻隐却慢慢冷静下来。
意识到自己刚刚过于急切被动。
她握紧电筒,找好合适理由,“一些摄影练习罢了——沈总失忆前,不止演戏是佼佼者。”
画面并不过火,胜在意境,若不是知晓主角身份,拿去做书签都像艺术。
她语气寻常至不露端倪,沈岑洲垂眼看她,目色中是对她固执的轻慢。
在撬开她嘴的决定落下前,见到她脖颈的青痕,蜷缩的尾指。
他忽地卸力,电筒的光偏入相纸上。
画面消失殆尽。
沈岑洲淡道,“闻小姐的作品,拍得很漂亮。”
他未等回应,“出来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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