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猩红的火星在阴影里忽闪,像某种蛰伏的野兽瞳孔。她缓缓吐出烟圈,嗤笑道:
“我的前夫吴进是一个寒门贵子。”
她尾音拖得极长,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他对科研天赋异禀,却因出身低微,骨子里刻着对权贵的不屑。在研究院里,他的位置不上不下,那些学术会议的觥筹交错间,永远见不到他的身影。”
回忆似乎让她陷入某种怔忪,烟灰落在真丝睡袍上也浑然不觉:“那次母亲的公司与他导师的项目合作,我在实验室第一次见到他。穿着洗得发皱的白大褂,正全神贯注调试精密仪器,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我一眼就相中了他的纯粹——或者说,不谙世事的天真。”
她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裹着十年光阴沉淀的苍凉,“这种人好控制,容易轻信他人。所以我资助他的研究,利用他的成果帮助我在公司里站上更高的位置,最后我甚至戴上了象征承诺的婚戒。”
香烟的燃烧的火光明明灭灭,林镜摩挲着无名指上早已消失的婚戒痕迹:“婚后,他的每个实验、每篇论文,都是我用真金白银堆出来的。或许人年纪大了就心软,我纵容他继续做那个不谙世事的理想主义者。”
说到此处,她猛地掐灭香烟,烟灰缸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可他竟然不信我!执意要把顾斯言带进核心项目,甚至打算将研究成果分给他。我主外他主内,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雨声不知何时大了起来,噼里啪啦砸在落地窗上。林镜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霓虹灯光透过雨幕晕染成浓郁的色彩。
“三年前那场争吵,我至今记得清楚。他涨红着脸说我不懂科研的纯粹,说顾斯言和他一样是从泥地里爬出来的,是被压迫的底层人。他居然说自己被压迫,真是可笑,我对他事业上的帮助居然被他认为是压迫,我不想和他争吵,于是离开实验室。”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事后我查监控,他突发心脏病,颤抖着服药却没能救活自己。临终前他用最后的力气,将所有数据资料彻底清除。那台加密电脑,最后干净得像他刚来这座城市时的口袋。”
谢婼感觉手心沁出薄汗,茶杯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灼痛。
林镜转过身,眼角细纹里都浸着寒意:“现在想来,顾斯言调换了他的药物。吴进大概到死都以为是我要害他,所以才将毕生心血,打包发给了那个野心勃勃的学生。”
她突然逼近,香水混着烟味扑面而来,“夏小姐从何得到的U盘?顾斯言三年前的结婚对象是沈妗——你十几年的好友,而最近你又和夏小姐形影不离。”
天空中划过紫色闪电,沉闷的声响惊得谢婼一颤。
林镜退回阴影中,嘴角勾起扭曲的弧度:“被自己最器重的弟子害死,若他泉下有知……”
她突然爆发出嘲讽的笑声,“真该敲锣打鼓昭告天下,看看吴进是个多么天真的蠢货,他最看好的学生又是个怎样的毒蛇!”
谢婼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吴教授死亡的日期,与顾斯言婚礼重合。这么想来,顾斯言三年前在和沈妗的婚礼上当场逃婚去追出国进修的白月光洛时雨,恐怕也只是托词罢了。
记忆里那场被描述成“为爱逃婚”的闹剧,此刻在林镜的叙述里显露出狰狞的真相——那个在暴雨中追着白月光远去的身影,或许只是掩盖阴谋的幌子。
这个男人歹毒心狠又极度利己,八成是干不出这么感情用事的行为的。
洛时雨真是无妄之灾,又背锅了。
本来顾斯言如果老老实实结婚,就可以逐渐接管沈家,他犯不着在这种关键节点掉链子,追求人什么时候都可以,唯独跟利益有关的时机一旦错过就不再。
顾斯言三年前就这么心思深沉,害死导师,夺取专利,然后把锅甩给不存在的白月光,真是好手段。
洛时雨,这个被系统赋予的白月光身份,成了这场阴谋里最无辜的挡箭牌。
事情真是比剧本里写的更狗血呢。
谢婼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病房,白色墙壁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指尖在虚空中轻点,半透明的系统面板随即展开——世界线偏移度19%,低于临界值。
“滴滴滴”的提示音突兀地响起,郭真真的消息在面板上跳动:
“原身洛时雨的灵魂还在你的身体里吗,006回一下消息。”
谢婼的手指在虚拟面板上停顿了一瞬:“还在呢,有什么吩咐吗郭部长。”
她试着活动了下关节,病号服摩擦着皮肤发出细微的声响。方才那场车祸只给她留下几处擦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现在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郭真真的语气透着几分心虚,文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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