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纡和谢问清跟着黑白无常两人踏入殿中,里面的人都迎了上来。
一口一个“大人,判官”的喊,热切无比。温纡粗略看了眼,大概不到五十人。一般死是什么样到了地府也是什么样。
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中年人或者年轻人,还有不超过十个的老年人。
温纡看着眼前这些人,心想:做地府官的都是短命鬼?
不过,要比起来,他和谢问清应该更短命。
白无常一个给一个给他们介绍,“这几位是管档案的,沈岭、……这几位是管轮回的赵七。”
温纡看着这位叫赵七的中年男子,似乎有点眼熟。
赵七面上露出些许紧张,看上去有些害怕:“没想到您就是新来的大人啊,是我有眼无珠,我不小心撞了您,请您见谅。”
哦,原来是那个撞了他还嚣张至极的男人。
温纡笑了笑,“没事,以后还要大家多多指教。”
旁边的谢问清听到他的回答,眉头皱了起来,嫌恶地把头转过一边。心里就一个字:装。
“这位是新来的判官吧?”
赵七身高比他们矮,微微仰着头问。
谢问清侧着头“嗯”了声,算作回答。见人家不是很想理自己,赵七识趣没再说话。
黑白无常领着他俩把所有人介绍了个遍,才得以落座。
温纡看了一圈眼前的菜品,和想象中的清汤寡水不同,菜肴丰盛,和人间没什么两样。地府伙食这么好吗?
谢问清问旁边的黑无常:“这些菜怎么来的?”
黑无常:“我们有专门的人带回来,至于具体怎么来的就不知道了。从地府存在以来一直都是这样的。”
谢问清点点头,没再多想。
温纡在一旁淡淡道:“有吃的吃就行,管那么多干嘛,不想吃别吃啊。”
白无常小声说:“宴会呢,咱不吵架啊。”
黑无常看着谢问清,生怕他真走了。
谢问清看傻子一样看了黑无常一眼,夹了块肉到碗里,用行动证明,他凭什么要走。要走也是某些人走。
宴会上很热闹,虽然是上下级,却并不拘谨,气氛反倒轻松。
除了吃的还有酒,已经有人过来敬了好几杯,温纡酒量好,一一喝下。
反观谢问清,除了最开始的几个人过来敬酒,他喝了,之后就没再喝过。没人看到他耳后红了一片。偏偏还是有人硬要凑过来让他喝,谢问清不想喝,直接冷着脸拒绝了。
被拒绝的人脸色不怎么好看,要不是碍着他得身份,早就开骂了。
温纡喝下手中的酒,转头间,发现谢问清已经不在了。温纡喊了声白无常,指了指他的位置。
白无常:“判官出去了。”
“就他那酒量,绝对是喝醉了。”甚至都不用看,温纡都能猜到。
“还是大人性子好,那位不就一新来的判官吗,摆着那张脸多了不起一样,我看还是我们大人厉害些,他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一看就不好相处。”
说话的是刚来敬酒的年轻男人,靠近温纡时,身上带着很浓的酒气。
温纡稍稍往后退了点,脸上挂着笑,“你很讨厌他?”
温纡和谢问清吵架的事早就传遍地府,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新来的阎王和判官关系不好,年轻人自然也明白这点,语气没有一丝犹豫:“讨厌。”
温纡脸上笑意更深,语气赞赏:“你看人眼光不错。”
毫不掩饰他不喜欢谢问清的事实。
讨厌的人被其他人讨厌,温纡自然高兴。
不过,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温纡敛了笑意,这种踩一捧一的人,他也同样看不上。
一场下来,温纡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头脑有些发涨。趁着没人注意他,走了出去。
走出很长一段距离,耳边才彻底安静下来。温纡扶着柱子站了一会儿,才稍微清醒点。这样的感觉和做人时很像,几乎没什么差别。
没想到变成鬼了也能醉。
温纡右手轻轻放在左边胸口上,要不是感受不到一点心跳,还真以为一切都是场梦呢。
地府门口,谢问清于茫茫荒地中,闭着眼靠在一块荒石上。而离他不远的“地府”牌匾不知用什么材质写上去的,在昏暗的地下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与远处开了一大片的彼岸花遥遥相望。
温纡从地府出来,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有些意外,真是巧了。
“醉了?躲这思考人生?”
谢问清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有几分茫然。入目的是温纡那张带着笑的脸,以及他眼尾的那抹红。
“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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