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清掀起眼皮,那双狭长的眼睛盛满怒火。
几乎不用多说,光就是对视一眼,两人就你一拳我一脚打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黑白无常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殿内一片狼藉,桌上的书掉了一地,两人都好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果忽略他俩的衣着,以及空气中难以言喻的气氛,确实和离开的时候差不多。
白无常:“哎呦,不是说了让你们别打架吗?”
黑无常叹了口气,和白无常一起捡起地上的书。
温纡靠在椅子上,衬衣最上面的纽扣打架时被扯掉了,露出一大片脖颈上红了一大片。看着他俩捡书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尴尬,他和谢问清经常打架,但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收拾残局。
于是温纡把自己周围的东西都给捡了起来。黑白无常每人抱一沓放他桌上。
“有水?太好了,渴死我了。”
“诶,你——”白无常动作很急,温纡话没说完,他已经一口干了。
温纡看着他嘴里动了几下。“这水里怎么有东西?”
下一秒,他从口中吐出两截虫。
“啊!谁他么往水里放虫子?!”这声音大的,估计整个地府都听见了。
温纡往后退了一小步,捂住了耳朵。黑无常一脸习以为常。
“大人,你没喝吧,谁拿来的水?连我们大人都照顾不周,是何居心?”白无常第一反应居然是关心温纡,“这样的人一定要重罚!”
温纡小声说了句:“我没喝。”
白无常松了口气,立即就要去找人算账,温纡拉住了他,指了指谢问清“是他。”
谢问清坐那跟个没事人一样,连个眼神都懒得分一个。黑无常眼尖地看到他露出的手臂上有几条抓痕。
这两位的关系如此水火不容,在工作上看来难以磨合。
温纡看着谢问清垂下的眼眸,大概猜到此人还是有点愧疚的。
白无常看了一眼,没敢说话。
毕竟他连温纡都骂,看上去就不太好相处,还是他们新来的大人看上去性格好,至少不会一直冷着脸。
“你们是因为这个打架的?”
温纡点头,“对,你说我这架该不该打吧?”
白无常压低声音,“该打。”方才要去找人算账的气势荡然无存。
温纡没忍住笑了笑。
“对了,我们的穿衣住行怎么安排的?”
“住的话,那扇门后面有两间房,是大人您和判官的住处。”
温纡随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大殿左边的角落有一扇黑色的门,几乎与周围融为一体,难怪之前没看到。
离这么近是为了方便上班吗?这当阎王也没好到哪去啊。
“其他的呢?”
“衣服这些的话,还是要靠人间的人烧。”
靠人间的人烧?以前听那些老人说起时,只觉得荒谬,没想到是真的。温纡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眉头微皱,他在人间都没亲人了,谁还会给他烧东西啊。
另一头的谢问清听着,眸色沉了沉。
“我能自己给自己烧吗?”温纡没抱希望问了声。
“可以。”
温纡和不远处的谢问清同时看向他。不过黑无常的下一句又让两人低下了头。
“可以自己给自己烧,不过只能在每年中元节时回人间烧。”
中元节?
温纡问:“地府和人间的时间是一样的吗?”
“是的。”
一样的话,那现在就是五月初十,离中元节还有两个月零五天。所以他这身衣服得穿两个月?
早知道冷静点,不和谢问清打架了,不然还能勉强撑一撑。
“晚上我们为大人和判官准备了欢迎会”白无常说:“大人和判官不介意的话,可以穿我的衣服。”
温纡拒绝了他的好心,他不太喜欢穿别人的衣服。
白无常又看向谢问清,温纡毫不意外他也会拒绝,根据他的了解,谢问清应该是有比较严重的洁癖。
——
宴会在即,他俩这副样子实在不太好见人。
黑白无常一人端了一盆水进来,让他俩擦擦。温纡还好,裤子上的灰尘拍拍就干净。至于衣服上缺失的
谢问清比较麻烦,毕竟除了被他踹的那脚,还有捉虫子沾上的泥土,不好处理。温纡看了他一会儿,冷不丁对上他的眼神。
温纡:看我干嘛?还不赶紧,没看到我们都在等你?
谢问清无声朝他骂了句,手上擦拭的动作越发用力。
白无常:“这能擦干净吗?”
事实证明,在谢问清的努力下,还是能擦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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