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圣罗兰大学的图书馆内，上官潾将厚重的密码学典籍放回书架，手指在书脊上轻轻一按，暗格无声滑开。
狭小的空间里，兄长上官彦正倚在墙边，黑色斗篷下的军装若隐若现。他比上官潾高出半个头，凤眼狭长，面容冷峻。
“你太冒险了。”上官彦的声音像淬了冰，“当众接触目标？”
上官潾没有理会兄长的责备，将一张纸条递过去：“你看看这个，E国最新的边境布防，威廉·古德莱德亲笔修改的。”
上官彦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眉头微皱：“你这么容易就拿到了？”
“我…他说记得我…”上官潾的声音很轻，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右手腕内侧的月牙形疤痕，“在十年前…”
“所以在十年前我在E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哥”
在上官潾的记忆中，十年前的冬天，自己和家人去E国游玩，在回家的途中遭到了绑架，其他也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有雪，药草包和一个很温暖的人，叫"lian哥哥"。
“那件事你不用知道”上官彦也想起什么“我们是为了保护你”
“是吗？”上官潾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哥哥问到，“还有，你们为什么要去刺杀古德莱德，为什么不和我说，这件事我也不用知道吗？”
彦冷笑一声，突然抓住弟弟的手腕，力道大得让骨骼发出轻微的响声：“别天真了。威廉·古德莱德是E国最年轻的将军，就算他是混血儿，也不会帮我们的，你的方案是不可能的。”
上官潾挣脱兄长的手，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吗？”彦从斗篷内取出一份文件，“那你知道这个吗？”
文件上是威廉的档案，最上方盖着鲜红的"绝密"印章。上官潾的目光落在中间一段被重点标记的文字上：
「*Project Wie*」
“凛冬计划？”上官潾皱眉，“这是什么？”
上官彦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E国准备在边境使用的新型武器，而你的''''威廉上将''''，正是负责人之一。”
“让你来E国，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这个计划的情报。”
上官潾的手指微微发抖，纸张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三天后，”上官彦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像毒蛇吐信，“威廉会去翡翠酒店参加一个私人会议。你的任务是...”
他俯身在上官潾耳边低语了几句。
上官潾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这太...我做不到”
“这是命令。”
“你还有三天时间考虑。”彦转身推开暗门，“是选择只见过寥寥数面的敌国军官，还是...我们的父亲。”
暗门关闭前，上官潾听见兄长最后的话语：“别忘了，你的身份，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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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星期二，上官潾刚走出图书馆，就被一队卫兵拦住了去路。
“上官先生？”为首的卫兵行礼，“德文希尔小姐邀请您共进下午茶。”
上官潾的手指无意识摸向腰间的药包——艾琳·德文希尔，伊恩元帅的独女，威廉的未婚妻。
-这不是邀请，是传唤。
德文希尔家族的马车奢华得刺眼，车厢内铺着雪白的貂皮垫子。艾琳·德文希尔靠在窗边，金发在阳光下像融化的黄金。她穿着最新款的蕾丝裙装，蓝眼睛上下打量着上官潾。
“所以你就是那个让威廉连着三天往图书馆跑的东方小老鼠？”她的声音甜美如蜜，却带着锋利的刺，“比我想象的还要......普通。”
上官潾安静地坐在对面，手指交叠放在膝上：“德文希尔小姐误会了，上将只是对密码学感兴趣。”
艾琳突然倾身，指甲掐住他的下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F国外交官的儿子，圣罗兰大学数学系的''''天才''''。”她冷笑，“你觉得威廉会真的在意一个敌国间谍？”
上官潾的瞳孔微缩，“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他试图挣脱，艾琳的指甲却陷得更深。
“听着，小老鼠。”艾琳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带着玫瑰香水的甜腻，“威廉是我的未婚夫，下个月我们就要举行婚礼。如果你再敢接近他——”
马车突然急刹，艾琳猝不及防向后倒去。车帘被一把掀开，威廉冷峻的面容出现在阳光下。
“玩得开心吗，艾琳？”他的声音比极地寒风还要冷。
艾琳迅速换上甜美的笑容：“亲爱的！我只是邀请你的小学弟喝个茶——”
威廉直接伸手将上官潾拉下马车：“柯林斯教授在找你。”他头也不回地对艾琳说，“元帅让我提醒你，今晚的家宴别迟到。”
上官潾被威廉拽着走出一段距离才甩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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